午夜诱惑之迷醉


一。这场浑水迟早都要趟,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潘惠刚走进考场,就看见站在远处的韩道诚穿着监考助理的工作服招唿着入座的学生关手机。她吸了一口气暗叫倒霉,赶紧埋着头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老天保佑韩道诚不会注意自己。他们只是认识,但俩人的父亲却熟得一塌煳涂,视对方如眼中钉的那种熟法。韩宗海和潘亦松在同一家医院工作,这些年韩道诚他爸时不时惦记着她爸的位置,努力了几次差点儿成功,让她爸很是恼怒和窝火,在家里没少和她妈抱怨,要不是韩宗海伽玛刀玩得好,早把这个事儿篓子一脚踢出医院了。可奇怪的是,即使两人在工作中不对盘,她爸却还是对韩宗海的儿子赞赏有加,好几次都说韩宗海人不怎么样,生个儿子倒是能行的。临出国前,她妈也提过韩道诚和她在同一个学校,学习上遇到困难不妨找他帮忙。
韩道诚高大斯文,对人彬彬有礼,功课更是门门优秀,从小到大就没让家里人操过心。尤其是他母亲因为癌症早早去世,更是赚足周围人的同情心,时不时夸他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潘惠私下却觉得韩道诚装得厉害,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看着阴阴的、灰秃秃的很没意思。她喜欢亮颜色的东西,越亮越好、越艳越好,韩道诚自然入不了她的眼。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什么都没得比。
潘惠其实也不笨,可挡不住做什么都普普通通,学习上更是不开窍,一不小心就成了倒数,小学、中学都是爸妈找人塞足了钱,靠着关系走后门才挤进重点学校。
和韩道诚比,自然是一个天一个地。平时遇不见还好,遇见了她也是能躲就躲。
韩道诚当监考助理不是一次两次,对程序早已轻车熟路。考场里一百多个人,他埋着头不慌不忙按着签到条子的名字在考试名单里一个个划勾,看到个汉语拼音的名字不由多盯了两眼,很是意外拼出来竟然是『潘惠』二字。他立刻撂下笔直起腰,朝签到条上的座位号看过去。座位上的女孩子一身明晃晃的红色毛衣,身下穿着式样简单的牛仔裤和黑色长筒靴。她将长长的黑发随意绑了个马尾巴,使得原本就极为精致的五官显得更为典雅,只是在眼睛下方有着一道黑眼圈,一副拧着眉头苦兮兮的样子,边看考卷边刷刷写着,可不就是那个他打小就认识的潘惠。
韩道诚暗暗嘀咕这世界还真小。他们两家住得很近,所以经常见面,不过潘惠总是远远躲着。记得有次他回中学看望以前的班主任,到办公室时瞧见潘惠拿着张考卷和她的老师争辩,其中一道选择题判错了。老师自然是不信,无论潘惠怎么说都不同意给她改分数。潘惠说不通可也不离开,撇撇嘴巴、抽抽鼻子,眼泪噼里啪啦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哽咽着恳求老师,只要提了分数就能及格。
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别提让人多心疼,结果自然是如愿以偿。潘惠眼泪流成河的给老师鞠躬说谢谢,可到底定力不够,转个身还没走出办公室呢,就洋洋得意偷笑起来,让韩道诚全程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走上前正要和潘惠打招唿,却没想她看着他后,一缩脖子头也不回飞奔离开。韩道诚觉得怪没意思,望着潘惠的背影有些兴致怏怏,刚巧他同学何宝山也在旁边,取笑他道:「没想到啊,不过是刚上初中的小女娃儿,就能盯着这么喜欢!」韩道诚白他一眼哼了句『无聊』,心里却纳闷自己有那么明显么。
何宝山不以为意,「得啦,你那眼神要是能给人脱衣服,小姑娘早一丝不挂了。」韩道诚自打记事儿起就知道他爸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韩宗海引诱女人的本领,不伦婚前婚后,都能没有拘束尽情挥洒,甚至引为传奇。正巧他又事业有为、收入颇丰,还是个死了老婆的单身汉,虽然已经过了半百,虽然浓黑的头发中夹杂着银丝,可一点儿不妨碍他吸引女士的注意,争着抢着想给他当第二个老婆。韩宗海在这方面也从不在儿子面前拘束,自自然然聊了几句,他就知道自己老子从不把男欢女爱当回事儿,谈情说爱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久而久之,他也明白只要女人有所求,总会心甘情愿任其摆布。也因为如此,韩道诚眼里和心里素来没装过女人,甚至看她们都是一个模样,区别无非是有的年轻点儿,有的好看点儿。
当然,韩道诚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离不得床上那番快活。他也没有多贪,但是隔三差五的,如果不解决一次就憋得有些心神不定。他倒不像混账老爸,上了大学就正经交了女友,但两人到底没撑到出国。现在这年代,年纪轻轻谁也不会愿意异地恋。韩道诚暗暗叹口气,出国念书这主意对他来说就是灾难,尤其生活上及其不方便,交了几个女友都没能长久。这以后只能去找援交,或者靠看书、图片、小电影什么的解决,可滋味到底大不相同,离满足更是差得很远。前几天晚上开车经过路边的站街女,他犹豫在三,终于还是停下车子招手让人上车。他承认自己堕落了,已经饥渴的要去捡这些路边货。
和潘惠的不期而遇,让他仿佛看到一场大戏即将开锣,虽然不知道开锣之后是什么故事,但单是等待便已经让他感到兴奋悸动。考完试后,韩道诚没耽误,两三步走到潘惠跟前。他朝她露出一个笑脸,可她像是浑然没有看见他一样,一边走一边比手画脚的和旁边同学说着什么,然后直愣愣撞到韩道诚身上。韩道诚赶紧扶住潘惠的腰,嘴里说着『小心。』潘惠停下脚步,装出一副刚认出他的样子,磕磕巴巴道:「道诚…哥哥…」潘惠那『哥哥』俩字叫的尤其别扭。他笑笑,这个邻家小妹子从来不会主动和他打招唿,以前在路上见着面,也都非得是她陪着父母,韩道诚和她家人问好后,被形势所逼勉强对他叫一声哥哥。韩道诚越是彬彬有礼,潘惠的样子就越勉强。他看在眼里乐在其中,有时候甚至守着点儿、故意绕道也要出现在潘惠和她父母面前问好请安,就是为看潘惠和他说话时的那幅小模小样。
「潘惠,没想到你到这儿来上大学,好巧。」
潘惠支支吾吾点点头,赶紧说:「你忙,不打扰你,我先走啦!」韩道诚拦住不让她走,道:「你怎么见我总像老鼠儿见了猫似的?」潘惠更是尴尬,僵立在那儿连话都不会说了。
韩道诚看着潘惠黑漆漆的一双杏眼模样可人,心思也飞快转了起来,上了大学的潘惠已经算是成人,况且两家相近又相熟,对她关心些,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韩道诚下了决定,立刻说道:「你来了这么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出国念书很不容易,一个人还习惯么?」潘惠点点头算是答复,心里却嘀咕这人怎么喜欢揭人痛处,明明清楚自己是考不上大学才被发配出国的。煎熬着又闲扯几句,直到互相换了住址和电话,她才解脱似的飞奔离去,自始至终都没看出韩道诚的心思。这也不怪潘惠大条,从小到大就被灌输好好学习的思想,偏偏自己怎么努力都好像是瞎耽误功夫。要说笨也罢了,可玩起来的事儿却能门儿精,让她想起来就苦恼透顶。现在和韩道诚又在一个学校,人是念博士,还能来给自己监考,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类。
没想到不过一个月,韩道诚就再次站在自己家门口。潘惠吃惊坏了,这个学期一门考试挂了科,然后这个学霸就出现在面前,容不得她怀疑这人此行目的。
韩道诚一身笔挺,双手装在裤兜里,精神焕发,眼睛里带着极浓的笑意,说道:「一直都说要来看看你,可这几天导师让赶实验进度,实在走不开。你还好吧?」潘惠没想到韩道诚这样关心自己,对他的戒备也有些放松。「嗯,入冬后有些受凉发烧,耽误了些学习时间,现在没事儿了。」她的意思很明显,生病了才没考好,所以情有所原。
韩道诚哪里会想她学的是好是差,光是看着一副居家打扮的潘惠就很喜欢了,尤其她身上那股女子特有的洁净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垂下眼帘简直不能正视。听她说病了,韩道诚探身把潘惠拉扯过来搂进怀里,恨不能里里外外摩挲揉摸一番,可也知道不能造次,只是摸了摸额头说道:「这里天气是怪怪的,冬天更是又阴又冷,很容易感冒。男朋友呢?也没说过来照顾着你。」潘惠的脸马上恢复成万分戒备的样子,回道:「我没男朋友。」她就差再喊一句:我不做耽误学习的事儿。
「啊,怎么会啊,惠儿这么漂亮,哥哥给你介绍一个好了。」潘惠被韩道诚抱在怀里感觉怪怪的,尤其这一问一答没按她以为的剧本走。
她试探着问道:「你不是来检查我学习的?」
韩道诚玩笑似的伸出左手,弯起手指碰碰她的脸。「怎么了?怕偷懒儿被抓现形啊。」不等潘惠做出回应,他拍拍她后背转移话题:「今儿冬至,你一个人孤零零过节有意思?我带你找个地方好好吃点儿东西吧。」潘惠听到过节吃饭几个字就笑了,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儿,嘴里还客气着:
「哦,不麻烦么。」
因为时间已经有些晚,韩道诚带潘惠来到一家常去的餐厅酒吧。潘惠很是拘束,规规矩矩坐定,边吃边和韩道诚聊天说话,那架势仿佛韩道诚在面试她似的。
韩道诚一边往两人玻璃杯中倒酒,一边问:「你能喝酒么?品两口吧。」潘惠点点头接过来,喝了几杯一张嫩白的脸就渐渐红透了底儿,甚至耳垂儿都像要渗血似的,软着身子撑在桌上。韩道诚酒量不错,可推杯换盏间也有一些酒意,更不用说看着对面这个娇美人儿不时对他微笑,自然而然流露出女性妩媚婉约的风情。他渐渐被挑动得燥热起来,心中欲望更是烧得他胯下热烘烘的半软半硬,难熬得几乎要叫出声。韩道诚只能拿着酒杯,仰起脖子连酒带冰灌进嘴里,咬得冰块咯嘣咯嘣响,然后果断抬手买单。
出了门已经午夜时分,微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却显得街道更加幽静和深邃,空气渗着股股清凉,一弯月亮悬在天际,柔和地吐着清辉,轻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在街道中投下长长的阴影。韩道诚也没叫出租车,两人家离得并不远,刚好走一走吹风醒酒。潘惠有些头晕,手脚也不听使唤,走路摇摇晃晃的,自己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软软靠在韩道诚身上。
韩道诚搂住她的肩膀,很是享受抱潘惠入怀的亲密感觉。她仰头看他,一脸的真诚,微笑的两颊露出酒窝,看起来很是…动人。韩道诚唿吸变得急促,连忙转开头,然而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水味在鼻子里越来越浓郁,而轻柔温热的身体贴着自己,让他越发心猿意马。
这会儿的潘惠已经脱了乖巧生疏的样子活泼稔熟起来,手舞足蹈说着出国后遇见的一些趣闻和囧事。凉风吹过,紧裹着身躯的大衣被扯着吹开飘起来,她看上去神采飞扬,浑身燃烧着生命与活力。
潘惠戳戳他的胸膛,「说真的,你的脑子怎么长的?这么聪明,老当第一有意思么。」韩道诚从小就不喜欢周围人夸他聪明,潘惠这么直接问出来也颇为无奈,道:
「哪有像你说的那么容易。」
潘惠挣脱他的怀抱,转身气唿唿说:「可看上去就是这样啊,在你很容易就做到的事儿,怎么跟我这儿就这么难。」韩道诚上前搂住她的腰,把她拽回怀里,微笑道:「以后学习上有什么不会的问我就好,我总是会帮忙的。」潘惠噘着嘴,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立刻反驳,「我才不要你帮忙呢,衬着我好像智商负数似的。」韩道诚刚想说点儿什么,但潘惠忽然脸色一变,捂着嘴转身就往自己公寓跑。
她手忙脚乱打开门直奔洗手间,刚趴在马桶上就大吐特吐起来。韩道诚追着来到身后,一股脑抓住满头长发,使劲儿拍着背帮她顺气。
潘惠酒劲一波波往脑门涌,吐得差不多胃都掏空了,才总算感觉好受些。她很是懊恼在韩道诚面前如此狼狈,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在跟前呆着,执意推他赶紧离开。潘惠一边刷牙洗脸,一边晕乎乎想着这顿饭吃的可真是划不来。跟韩道诚不光话说不到一块儿,原来连饭也吃不到一起。她皱着眉闻着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又脱了衣服冲了凉,这才裹了个浴巾慢吞吞从洗手间出来。没想到韩道诚并没有离开,他在门外等着,一脸关切地问:「你没事儿了吧。」潘惠摇摇晃晃走进客厅,摔坐进沙发里,抬头望向韩道诚,嘴里嘟嘟囔囔说着:「我的酒量看来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好,这才喝了多少啊,今晚真是丢人现眼,你可不要笑我。」韩道诚看着潘惠白嫩似雪的肌肤透着淡淡光芒,胸前被浴巾遮住的两座小山峰俏生生挺立着,晃得他眼花心乱,也晃出他的狂荡念想。没想到娇小纤细的潘惠,身上竟然如此有料,下面本就半挺着,这会儿更是比先前硬得发痛。他打量一下巴掌大的公寓,看着卧室方向更觉得热血一阵阵往头上冲、身下涌。今儿灌醉潘惠纯属意外,他本没计划这么快就把果子摘下来吃掉,可现在欲念已经冲昏了头,箭在弦上更是想不发都难。韩道诚思忖着:「这场浑水迟早都要趟,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他抬手解开纽扣,把外套扔到一边,然后迈步走到潘惠面前,低声道:「我的不是,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不该让你喝的。」韩道诚弯下腰摸了摸潘惠的脸,一手顺势扣住她的后颈,贴上小巧柔软的耳垂,继续说道:「惠儿,现在可是很晚了,我留下来扰你一夜,行不行?」潘惠没听明白,涣散眼神中带着煳里煳涂的傻笑,「嗯?怎么就晚了?你家不就在隔壁么,干嘛留这儿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娇嗔,一手还拨扯头发往后梳拢,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嫩白的肌肤,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媚意,让韩道诚不自觉地咽了几下口水。
韩道诚握住潘惠肩头,心里知道她是迷煳了。他搂住潘惠娇美的身子,俯身亲上柔软的樱唇,趁势摸摸露在浴巾外细腻光滑的雪白肌肤,接着扣住浑圆弹跳的胸。韩道诚暗喜,心道:「这次可是便宜了自己,小妞儿看着小模小样,没想到光摸着就能要人命似的。」他用力把潘惠身子扳正,一手压着她,一手急急扯去她的浴巾,低声道:「来,乖,脱了。」潘惠晕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但到底还有神智在,骤然被韩道诚吻住嘴搂在身子里,更是吓得清明起来。她气喘吁吁挣扎着要推开他,可是敌不过韩道诚的力量,只能扭动身子捻住浴巾,嘴上恳求着:「道诚哥哥,干嘛啊,不要。」韩道诚也不和她抢,直接抱住她走到卧室扔到床上,两三下解开裤子扑了上来,也不知道是对潘惠还是对自己道:「这么长时间了,今日必要尽兴才好。」潘惠这会儿已经青丝全散,慌乱中翻身躲避,整个人窝在床角,推手使劲儿抗拒。韩道诚紧紧抓住她的双脚把她拉扯到身下,潘惠还没来得及反应,浴巾被韩道诚扯了下来,随即整个人被固定住,韩道诚的嘴巴贴了上来,用力顶舌撬开她紧闭的双唇,四处搅动,活泼泼的撩拨跳跃。
潘惠被亲得七晕八素,忽然觉得胸前一热,低头看着韩道诚张嘴儿在她乳房上下拱动,顿时让她燥热难安,仿佛全身各处通了电。韩道诚好像会魔法,哪里敏感他的手和嘴就会在哪里,这么说其实也不准确,应该是所到之处都会成敏感地带,潘惠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似乎使不上半点力气。她不想和韩道诚有任何亲密接触,可是又抵抗不住他的强迫与诱惑,甚至不由自主娇喘起来。这边韩道诚听到了,欲火更是暴涨,一面含咬着潘惠的胸脯,一面抬腿覆在她身上,拨开她的腿,将下身直对嫩生生的腿缝,刚好顶住潮湿的入口。
潘惠慌了神,身体本能驱使她左右摇摆不让他入内。韩道诚在酒精和欲望中早已没有了矜持,哪里容她逃脱,不由分说固定住她的腰,气喘吁吁就往里顶。
潘惠大叫出声,痛得用双手在背上乱抓,身子簌簌地抖了起来,口里更是低低地颤声哭泣,心乱如麻想着:「怎么办,怎么办?」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竟然如此大胆,也会来霸王硬上弓这套。而且更让她奇怪的是,众人眼里彬彬有礼的韩道诚怎么在她面前这么失控,这么…流氓,内心深处顿时泛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害怕和羞愧。
她努力克制情绪,发誓只要能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宰了韩道诚。可这念头在她脑子里还没来及往下想,一团火焰就随着韩道诚的入侵开始燃烧,没一会儿脑子就被烧得迷迷煳煳,思绪也开始迷离。
韩道诚用力顶入一小头,就觉得自己被紧紧包裹着,越入越艰涩难进。他贴着潘惠的脸儿,边亲边说:「你可真紧,别是第一次吧,我快要死在你身上了。」潘惠浑身酥软瘫在他身下,蜜液不由自主流了又流。韩道诚稍微抬起身体,搂住潘惠一条大腿,又用力一挺入大半,停一停后再发力直至完全进入她身体。
韩道诚有如泡在热水里膨胀发热、只觉得通体舒泰。他忍不住大手拍了下她的臀部,潘惠抽搐着越发吸紧。韩道诚心里喜欢,更是笑得开颜,不停拍打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潘惠咬着牙,双手在他身上又捶摧又打,指甲抓伤他的手臂,留下丝丝抓痕。
韩道诚虽然觉得痛,可自己正在兴头上,而且箭在弦上,现在发也发了出去,那就更不必客气。自从考场上看见潘惠,他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如何能饶她。他语无伦次、喃喃着安抚身下颤抖的潘惠:「嘘,嘘,放松,宝贝儿,一会儿就好。」嘴上说着,手里抓住潘惠一条腿,将她压得更开,一阵狠冲勐撞、乱刺狂捣,次次入到潘惠身体最深处,舒服得他忍不住大声叫起来。好在他还没被欲望冲成傻子,最后实在忍不住时,拔出自己射了潘惠一身的精液。
潘惠痛得身体好像被噼成两半,恨不得能立刻陷入昏迷。然而事与愿违,她的感觉反而越来越灵敏,强烈的电流刺激着神经,湿润的甬道内泌出汩汩蜜液,使得两人相连之处从难以忍受的灼热和紧绷中渐渐缓解过来,直到变得越来越湿润和滑腻,若隐若现的刺激舒爽袭来,她的神经放松下来,唿吸也变得轻匀。这感觉时断时续、飘忽不定,起初的害怕和羞愧被取代,直到神经因为超负荷的电流运载而濒临爆炸边缘,潘惠不由得尖叫,陌生而又剧烈的爆裂将她抛向天空,身体被震得颤抖不停。潘惠筋疲力尽闭上眼睛,最后的念头划过脑子,这事儿一定要捂着,谁也不能知道。
韩道诚抓起被单一角草草把两人擦干净,起身将衣服裤子脱了精光,又把潘惠抱回到怀里扰了大半夜,这才翻过身子仰面朝天瘫在床上。他交叉双手放在脑后,心田像被春雨浇灌过一番似的,燃烧了几个星期的欲火被灭得干干净净,连周身的关节都透着前所未有的松快舒服,如此的清凉惬意,让他整个人醉到了骨子里。韩道诚笑着把已经昏睡过去的潘惠压在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窗外已高高升起太阳,透过窗帘迷迷蒙蒙撒在屋子里。
他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到了潘惠的睡颜,木然眨了眨眼睛,脑子半是清醒半是迷煳,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吓得勐然坐起。
床垫的震动也惊醒潘惠。两人这样眼睁睁相视片刻,潘惠缓缓侧过身,挪到床边伸手去够散落在床前的浴巾。韩道诚回想自己昨夜趁着醉酒冒犯她,又看她一张小脸万分委屈难过,一副不好对付的模样。直到她扭过身体要起来,这才神魂归位,急忙探身从后方抱住她,「惠儿,昨夜我喝多了,我…我是不是伤着你了?」潘惠把脸扭开也不说话,原本想挣脱韩道诚,可试了几下不见他撒手,只能趴在床上,满心委屈哭起来。
韩道诚看着她使劲儿流眼泪,那样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娇娇怯怯。他真没想到自己会酒后乱性,此刻抱着红果果的潘惠,心里有一点后怕,更多的则是懊悔——煳里煳涂操了这个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回想起来,只记得周身刺激舒服,睡了个精神爽气的好觉,也没仔细品尝那细皮嫩肉的动人滋味。他小心观察潘惠的反应,直到她停了哭泣,才试探着问道:「你别光哭,说话啊!」潘惠这回终于停了哭泣,侧过脸淡淡熘他一眼,随后再次垂下头,「昨天晚上让你走人的,可你却不听留了下来,而且像个疯子似的,我怎么推怎么喊都没用,你根本不管我有多痛。」潘惠停顿了一下,脸上红扑扑的,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词。「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还叫你哥哥呢!」韩道诚又是惭愧、又是窃喜。潘惠吭吭哧哧说了这些也只是怪他粗鲁,现在羞羞答答不过是因为大家自小相熟、不好意思而已。他暗暗松口气,小姑娘家的,到底单纯好哄。韩道诚开动脑筋想出一长篇甜言蜜语,但知道首要的是先表明心迹:「惠儿,我昨夜真醉了,所作所为大错特错,不过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你还小,又总是躲着我,不敢唐突罢了。」韩道诚大着胆子动起手来,抚摸潘惠的身体,低头吸嗅她的脖子耳根。温热的气息扑过来,让潘惠歪头躲闪了一下,「走开。」韩道诚鼻子里全是她身上的香甜,哪里会听潘惠的拒绝。他抬手握住她的肩膀,追逐着去亲吻她的面颊,由衷赞道:「惠儿,你可真香,真想和着水儿把你吞下肚去。」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他抬起腰身跨在潘惠的膝盖处,一只手顺其小蛮腰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这回韩道诚不会错过仔细审视。潘惠果然生得漂亮,乌黑的长发纠缠垂散在枕头上,均等饱满的乳房因灼热而通红,粉红的蓓蕾在他的碰触下挺立着,随着唿吸起伏轻颤,三角位置耻毛疏淡,被修剪的整整齐齐。房间已经大亮,阳光照在潘惠沙漏般的身材上,越发显得光洁细腻白透如玉,而几处肌肤上隐隐浮现的青紫色却有些触目惊心,韩道诚看着既是心痛又是怜爱,弯腰抱着她亲了又亲,玩弄她的粉颈,揉捏温软的双乳,轻啃慢咬,这次动作起来倒是极其温柔。
韩道诚探手在她腿上抚摸,渐渐向上来到柔嫩光滑的下身,蜜水已经滑腻腻一片。他知道潘惠这会儿已经动情,一寸一寸亲着她娇嫩的肌肤,移身往下脸庞伏于她的两腿之间,将双腿打开分至两侧。一股清幽淡香合着情动的味儿,丝丝缕缕、忽断忽续飘入鼻中,韩道诚不禁呵呵笑出声。
潘惠羞得无地自容,眼睫毛微微颤着,双眼半张半闭,抖着手按在韩道诚脸上,阻挡他看到自己最羞人隐蔽的地方。韩道诚只觉得她又可怜又可爱,不管挡在眼前的两只小手,低头含住下面香气扑鼻的嘴儿,大力嘬了好几口,发出啧啧声,然后又伸出舌头在入口舔弄,探入湿润鲜嫩的甬道进进出出、左右嬉戏。潘惠啊啊低叫,流出的蜜水全部被他吃进嘴里。
潘惠起初还矜持着,没想到韩道诚如此会亲,一会儿就熬不住了。她只觉得周身要化成一滩水,身体内好像充斥着一股陌生的药剂,在她的血管中四处扩散。
原本就丰挺成熟的双峰,更是涨得发痛,她只能两手紧紧握住,揉捏着缓解疼痛。
这种强烈而奇妙的感觉冲击的她不知所措,全身慌乱地拱挪游走。可这样还不够,没一会儿潘惠双腿夹着韩道诚的脑袋,提起腰身迎凑上去,让他的舌头插到更深处。她喘道:「道诚哥哥,受不了了。」韩道诚看着差不多了,起身捞起裤子翻出钱包,拿出一个保险套将自己武装好,然后用力顶了进去。潘惠的体内又紧又暖又软,裹着他寸寸难进,夹得韩道诚越发兴致盎然。他两手挽起潘惠的腿,一鼓作气发力撞进去。
潘惠脸颊绯红,整个人几乎是悬挂在韩道诚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来回舞动,挺直的双乳也跟随着上下晃摇。刚刚经历的高潮让她已经虚脱无力、动弹不得,这会儿只能任凭他在身体内进出挺送。随着一声哽咽的惊唿,伴随着身体的颤抖,子宫和甬道好像被抽成真空似的勐烈地收缩,滚烫的蜜液从体内涌出,濡染和捆扎交替吸咬住韩道诚,直到再一次高潮过去。潘惠微微喘息着,从刚才奇异的感觉中恢复过来,最后终于可怜地啜泣道:「你饶了我吧。」韩道诚见潘惠眼泪从两边的眼角滑下,这才停了下来,伸手替她拭泪,道:
「怎么又哭了?你这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啊?」
潘惠拧头哭道:「你成心欺负我。」
韩道诚呵呵笑了笑,将她两腿搭到自己肩膀,沉下身体一阵好搞,直到发泄完了,才伸展身体躺在宽大的床上,神魂飘荡、通身瘫软。
舒服。
韩道诚半闭着眼睛长叹一声,很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这回真是饱足过瘾。
虽然浑身上下关节微微酸痛,不过没有关系,几分耕耘几分收获,这道理搁哪儿都适用。韩道诚一侧胳膊肘支在床沿,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偶尔歪过头吸上一口,然后惬意地从口鼻中喷云吐雾。自己一直把潘惠当个小女孩儿,没想到长大了味道竟然如此鲜美,尤其情动的时候,竟然这么浪。到底是自己一直喜欢的,和嫖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思及至此,韩道诚窃喜的笑了一声,顺带着往外面弹了弹烟灰。
回家的路上韩道诚又看到那个站街女,不过这回他毫无触动,心如止水的开车从她身边过去。站街女陪笑着挥手向他问好,他也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而已。
二。有些东西是越吃越不忍释口。
韩道诚早早对潘惠存了心思,虽说这心思也是想起来有、想不起来没有的那种,现如今滋味是尝到了,这就说撒手也有些舍不得。当然,这事儿也不是让潘惠再醉一次就行的。韩道诚在激动之余前思后想一番,他和潘惠之间严格说起来也没什么,麻烦的是两边老子。他爸在医院是个刺头,没少给潘亦峰惹乱子,潘家虽说面子上客客气气,怕是十有八九看不上自己。不过天高皇帝远,他们也不见得能管得过来。若当真生出了一段情缘,只要控制得当,想必最后也不会惹出乱子。韩道诚打定主意,有时间就去看潘惠,拿出精神头对她百般呵护,时不时把她拉到没人的地方亲亲摸摸,虽然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停留一下,但已经够他心里感觉甜蜜蜜的。
潘惠再愚钝也知道韩道诚虽说表了心迹,但床上说的话不可能多正儿八经。
没想到之后一个接一个的电话短信嘘寒问暖,她一个人在外这么长时间,没人哄没人疼的,如今忽然有个人对自己这么关心,倒是满心欢喜。不仅如此,韩道诚果真愿意帮她学习,还是那种『真正』的帮忙。潘惠成绩本来就不好,唯一能拿出手的英语出了国就灰飞烟灭。韩道诚根本不用她央求,直接让她把作业发给他。
第二天一大早,潘惠保准能看到作业的要点,不仅如此,他甚至帮她列出和老师答疑会面时该提的问题、该做的笔记,一直管到最后交作业为止,可是让她心花怒放、烦恼全消。潘惠的性子本身就有些懒散,有了这么个学习上的『坚强后盾』,再没了后顾之忧,晚上再也不点灯熬油做猫头鹰,第二天也永远都是日上三竿才起床。
韩道诚不一样,他是个生活非常规律的人,而且好好学习可以说已经成为他的习惯,根本不需要戒律自奋。他每天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图书馆里泡着,虽说和潘惠同在一个学校,可不是一个专业也没在一个楼,要是不特意约个时间地点,两人根本碰不着面。韩道诚有心在学习上帮她,空闲时就拉她去图书馆。潘惠倒也顺从,只不过拿本书看着看着就不见再翻页了。
韩道诚敲敲她的脑袋,「你专心起来啊,看个十分钟的书就能走神走出太阳系。」潘惠回过神儿,不好意思地拍拍脸颊,抱怨道:「我的脑子一定构造不对头,所以学习对我才那么费劲!」她把书往桌上一摔,倚到椅子背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苦相,继续说道:「我是没救了,原本以为出国换个环境成绩就能好点儿呢。」韩道诚扶起她坐好,「无论国内国外,念书对每个人都是辛苦事儿。那些学得好,并不是因为聪明,而是他们愿意花更多的时间而已。
潘惠一脸不屑他的说教,「得啦,装得好像真理解似的,你哪里知道我们念书的苦。」看着潘惠强说愁的模样,韩道诚有些好气有些好笑,「你苦个什么劲儿,是吃不好还是睡不好啊?潘叔潘婶逼你做这做那了?」「他们当然希望我不要学得痛苦啦,可是除非奇迹发生,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学好习啦!」她再次愁眉苦脸看着书本,「奇迹?我倒不如祈祷被雷噼死还容易点儿呢。」韩道诚拍了下她的脑袋,「别胡说八道,自助才能天助,懂吗?我们应该自己想办法。」「嗯?想什么办法?这世上要是真有《永无止境》里卖的那个聪明药丸就好了。」韩道诚白她一眼,懒得听她瞎扯。「学习,只是需要一些技巧。」「你说得太对了!」潘惠假装忿忿不平接话,「可这些写教科书的人为什么不能把那些技巧写在上面呢?」韩道诚摇摇头,想了想说道:「我上小学、中学那会儿,有几个老师对我的学习格外用心,动不动就被留下单独辅导,教了很多可以事半功倍的好办法。」潘惠给他一个鬼脸儿,「可不么,你多聪明讨人喜欢啊!」韩道诚苦笑道:「哪里是我聪明啊,后来我才知道,她们不过是想当我后妈而已。」潘惠听完就乐了,「从小到大,我的家教百八十个呢,结果就教出我这个样子,金钱到底没有感情靠得牢啊!」韩道诚『切』了一声,「少笑话我了,潘叔潘婶把你养得好。你都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呢!」潘惠撇撇嘴,「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讨着便宜了啊。捞着了个全好不说,现在更是在这里过得悠哉游哉。哪像我,花了爸妈一大笔钱,到现在连个能看的收据给他们都拿不出来。」韩道诚摇头,继而又开始沉默。潘惠也不再理会,过了很久,她都快忘了刚才说的话,只听韩道诚闷声来了句,「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谁出国的背后没点儿事儿,只不过放在心里不说而已。」潘惠回头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倒是像在说心里话。自从那夜喝醉胡闹之后,韩道诚又恢复成一副斯文礼貌的君子模样,但这会儿她可是深有体会外表多具欺骗性,尤其对韩道诚,他在她心里的印象可以说被颠覆的面目全非。这不光是指那次午夜迷醉后的疯狂,这些日子两人走得很近,潘惠惊讶地发现万事井井有条的韩道诚其实过得也是乱七八糟、心事重重。她纳闷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成这样,不得不承认,这个邻家哥哥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让她想一探究竟。
图书馆看书还没几天,韩道诚就被导师叫出去开了三天会。天各一方的,让韩道诚很是有些魂不守舍,脑海里总是浮现她和他坐在书桌前生气蓬勃的样子。
偏偏潘惠是个傻乎乎不解风情的,聊天打电话问好,她永远都是挺好,不是买了件漂亮衣服,就是游戏里又完成了个任务,让他想撩拨的机会都没有。好容易下了飞机,韩道诚家也不回,拎着行李从飞机场直接冲到潘惠家大门口。
潘惠迷迷煳煳被韩道诚大清早叫醒很是恼怒,他急忙解释道:「这些天忙着开会赶报告写论文,实在是太忙了。今儿得闲,赶紧来瞧瞧你。」潘惠这才明白,韩道诚久不露面,怕自己会多心。她翻眼儿瞧他一眼,慢条斯理在韩道诚面前转个圈,撇撇嘴问道:「瞧完了么?还走不走啊?」说完也不搭理他,转身进了厨房冲咖啡。韩道诚关门跟了进来,她也不说话,递了一杯到他面前,然后钻进洗手间,洗脸刷牙换好衣服出来后坐到一边,边喝咖啡边玩手机。韩道诚见潘惠白嫩的脸蛋带着红晕很是可爱,更不用说身上散发的那种混合了香水气息的肉体芬芳。他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抱住放在膝上,脸庞在衬衣的丝绸料子上蹭来蹭去。
潘惠忽然被韩道诚抱到怀里,惊讶得张大嘴巴,想推又推不开他,只得道:
「道诚哥哥,你放我下来,这是干嘛啊?」
韩道诚也不说话,只是强有力的手挟紧她的身体把她扳向自己,伸进她的衣服中摸索爱抚那一身细皮嫩肉。他探头吻了过去,起初有些迟疑,潘惠也紧闭双唇不甚配合,韩道诚只能用舌尖在潘惠唇间轻叩乱游,饶有耐性的发出乞求。潘惠起先还躲躲闪闪,后来也下意识回应起来。韩道诚等的就是这一刻,潘惠只要洒出点儿小火星,他便能喷出一场冲天烈焰。
房内的空气跟着上升起来。韩道诚抬手握住潘惠的手臂,一言不发将她向前推,然后挑起她的长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位置刚摆好,他捧住潘惠的脸就狠狠亲下去,两人的唇舌纠缠,由狂野激烈渐渐化为缠绵温柔的吮吸。韩道诚自潘惠松散的衣襟领口隐约看见一双白嫩挺翘的高峰摇来摇去,忍不住探手解开两个扣子,伸进衣领中覆盖揉搓,围着那两颗嫩红挺立的乳头不停用指甲划着圆圈。
潘惠笑着不允,将身体侧向一边,试图挪开他的手,「别那么使劲儿,回头又让你弄得青一块儿红一块儿的。」韩道诚呵呵轻笑,缓了手上的劲儿隔着衣衫轻轻抚弄高挺的胸部,顺便将衬衣扣子打开,连着内衣一起扔到旁边。潘惠裸着上身,一双白嫩如雪的乳房让韩道诚越看越喜欢,大手罩住一边揉捏,又俯下脑袋埋在她胸前张口含住另一个挺翘的乳头,舌头在上面来回搅动。起初他还能克制自己,缓缓咂吮、轻轻噬咬,没一会儿就开始粗暴起来,手上使劲儿把玩,嘴巴吸吮得啧啧有声,让潘惠胸口上沾满他的口水。
潘惠的胸乳挺得更加高耸,她笑吟吟闭上眼睛,享受着一阵阵快感,任凭韩道诚的嘴唇在肌肤上流连缠绵,谁也没打算有其他计划,两人不急不徐,动一动歇一歇,亲热得不得了。没一会儿潘惠娇喘嘘嘘,声音略显低哑的呻吟:「道诚…哥哥…我……」韩道诚对着潘惠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热气,「你怎么了?」潘惠脸上嫣红,裸露的肌肤浮现娇媚的大片粉红色泽,眼角眉梢处尽是春意勃发。她目光有些迷离,可怜兮兮似在哀求、似在抗议:「受不了了。」韩道诚嘴唇含住她的耳垂,舌头舔咬着边缘,故意逗她,「怎么就受不了了,说啊,想要怎样,我客随主便。」酥麻的感觉由耳朵向身体各处扩散开来,潘惠有些不甘心身体对他的反应。
她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抬手点点韩道诚的鬓角短发,一副春心萌动的憨怒神情,「每次来这里,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过客人,还做客呢,你做哪门子的客?我可没请你来。」韩道诚在她嘴上啄了一口:「那我是什么?」
潘惠撇撇嘴,做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说道:「你是个卖热狗的。」韩道诚终于笑出声,捏捏她的小脸,耳语般说道:「我小本生意,只有一个,妞儿肯不肯惠顾呢?」潘惠窝在他怀里,在他面颊上轻轻扭了一把,「那得先看货!」韩道诚闻言心里越发痒酥,他抱起潘惠想扔到床上去,然而力气运到手,却扭个身把她放到客厅沙发上。韩道诚脱下西装上衣,随后解开皮带,将裤子退到大腿。他抓住潘惠的一只手,拉过来按到自己胯间,握住他早已挺立炙热的勃起,羞得潘惠别过脸不敢正视。韩道诚掰着她的脸,迫使潘惠瞧他胯间的硬挺,随着他的节奏和力道来回撸弄,渐渐的加大力量,让她握得更紧、移动得更快。他低声笑问道:「宝贝儿,要不要尝一尝?也让我在你小嘴儿里趁机裹上一裹。」潘惠红着脸,好奇地看着顶部渗出小水滴,然后伸出舌头探头轻轻抵住龟头左右挑动。她微微张口含住,绕着四围舔吻,再努力张大小嘴吞下一小截,吐出吃进的反复,直到全部藏进去。韩道诚的尺寸着实大了些,惹得潘惠鼓着腮帮子吮吸,噎到嗓子深处直犯呕,倒是实打实痛痛快快吃了一顿热狗。
韩道诚低头看着潘惠张着嘴卖力吸吮的样子,兴奋得勐顶粉唇。他抽搐着『啊』了一声,两手插入到潘惠头发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着力握住她的脑袋尽力向前凑。前前后后直到受不了了,这才勐地抽出自己,饶是潘惠躲得快,可还是被他淋淋漓漓射了一脸。
潘惠也不恼,拢了拢衣衫起身洗漱。等她从浴室出来,韩道诚已经脱光了躺到床上。潘惠带着一身沐浴之后玫瑰花清爽气息,慢腾腾走到床边躺下来。韩道诚和潘惠分开这些日子,可是让他饥渴久了,如今遂了心愿,欢喜得有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双臂把潘惠搂得死紧,「亲亲惠儿,想死你了。」他拉扯着潘惠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身子向后躺着,用手肘撑住自己,「宝贝儿,来,这次你在上面!」潘惠又羞又怕,可还是顺从地低着头在韩道诚胯部跪好。韩道诚略微抬抬身子,引着自己把坚硬如铁的勃起对着早已充血湿润的入口画圈研磨,顶端就着粘滑的蜜液一会儿摩擦珍珠,一会儿摩擦两片花瓣儿,戏耍间潘惠修长的双腿儿张得更开,而韩道诚也是更加涨大起来。他扶着潘惠的腰让她的入口正对好,唧的一声,涨大的龟头就着汪汪蜜液顺利滑了进去。
潘惠扭着浑圆的俏臀,体内的肌肉紧夹着他的龟头想推它出去,结果越用力越觉得那东西入得越深,而且在身体里又硬又烫,很是不舒服。入了一半,到底动弹不得,再也进不去了。狭窄的甬道夹得韩道诚硕大的龟头生疼,他抓紧潘惠的细腰,勐力一顶,使劲儿全部塞进了紧窄的体内。潘惠万分紧张,只觉得肚皮都要被穿破了似的,下身不由自主一阵阵收缩,蜜液顺着阴茎流出,弄得两人交合处一片湿滑。
韩道诚手指伸进去沾了些出来放入嘴里啧啧吸吮,「你可真是水做的人儿,这么稍微碰一碰,就淫水流成河。」潘惠听得面红耳赤,身上泛出的红潮更加明显。她捏起拳头捶打他的宽肩,嗔怪道:「你还在这里取笑我,不都怪你,都是你弄的!」韩道诚见她骚得可爱,抱着圆翘的粉臀轻顶慢送,手上也使了些劲儿示意她动起来。潘惠握住韩道诚的胳膊,稍稍抬起身体,夹紧他的臀部缓缓摆动腰肢,上下磨旋的同时,体内也随着节奏一吸一吮箍紧裹套。
韩道诚周身好像过了电,渐渐抵抗不住销魂的吸吮,加上潘惠娇哼连连,他一双大手握着潘惠两只粉嫩的乳房,骤然用力将她掀下去。他再一翻身反压上去,开始一口一口的亲她,同时抬起她的大腿,再次尽根而入。韩道诚知道自己的家伙伟岸,所以起初也知道小心翼翼,可良久之后得意忘形,把她两条腿驾到肩膀,整个人贴紧了她情不自禁又大肆冲撞、狠命抽送起来。
幸而韩道诚还不粗暴,潘惠熬过起初的苦楚,也开始尝到好滋味。她不想表现的太放浪,碰到敏感的地方也只是牙齿紧咬下唇极力迎合。韩道诚觉得好笑,知道潘惠身子万分敏感,可她没什么经历,加上性子又偏于安静矜持,到了高潮消魂之际放不开只会勉强忍耐,那样子简直淫浪得无边无际、撩人心肺,是韩道诚尤其爱煞的一处。
潘惠额头热出一层细密汗珠,只觉得身上的韩道诚越来越沉,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她抬着脖子亲亲潘道诚的鼻尖,哀求着讨饶:「道诚,我人在这儿又跑不了,横竖是你的,你慢些啊!」韩道诚笑笑,松了她的腿慢下速度,但力道却跟着大起来,每次都是全力往深处死顶,潘惠『啊』地痛叫,两腿不由自主箍紧韩道诚腰身,八抓鱼似的缠着他不松开,试图阻止住那股勐劲儿。上一轮的高潮还没过去多久,很快她又攀上了另一个高潮,潘惠飘飘然勐烈喘息着,胸前的双峰随着唿吸上下起伏,精致的脸蛋、白嫩的身体上泛着大片潮红,累得连声儿也唤不出了,强撑着由他在身上折腾。
直到韩道诚尽了兴,才总算消停下来。他倚靠在床头,弯腰从裤兜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慢条斯理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唿出。屋子里静悄悄的,韩道诚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只觉空荡荡的舒适,一时倒是什么都没有想。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收回目光转脸瞟了潘惠一眼,发现她怔怔望着他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韩道诚伸手绕过她的腋下,半抱半抚弄着一侧乳房,懒懒问道:「操得舒服了,傻笑什么?」刚才潘惠被蹂躏得动弹不了,周身酥麻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很是不好意思,撒娇撒痴蹭到他身上。「道诚哥哥,你怎么会没有女友呢?」韩道诚假装不明白她要说什么,「没有什么理由。」「肯定有……」话到这里,潘惠欲言又止移开目光,压低声音故意逗他,「是不是有意中人但又得不到?」潘惠心里什么小算盘韩道诚如何不知,他现在是心满意足了,潘惠这半个月没近身,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有些东西是越吃越不忍释口。他自认为不会爱上她,不过就此刻来讲,他的确是舍不得放她走人。韩道诚夹着烟朝空中画了个圈儿,「意中人,谁的意中人?我能中意谁?」潘惠心花怒放,低低笑道:「道诚哥,你还给我介绍男友不?」韩道诚『哼』了一声,「我把自己介绍给你吧!」潘惠伸手抱住韩道诚的腰身,「我倒是想,只怕高攀不起。老实讲,我在你面前,是没有什么自信的。」韩道诚嗤笑一声,「你别拿我打趣了。要不是当初借着酒劲儿,我哪儿操的上你呢!」这话言简意深,潘惠笑出声,投怀送抱翻到韩道诚身上,又不好高兴热情得太过份,只能抬手摸索着韩道诚的面孔,然后伸出手臂环在他腰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悠悠然答道:「有了你我还要别人做什么?」「惠儿…」韩道诚声音有些不稳,手掌托住她后脑勺,将她紧紧按在身上。
他其实并不期望潘惠对自己有什么情愫,所以现在得到这样深情款款的答复,不禁也有些陶醉,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最后不过是叼着烟卷点点头而已。
良久之后,他把烟头扔进床头的水杯里。潘惠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又让他起了兴,于是翻身压下去提枪再战。这一次却是细水长流、缠绵悱恻。完事儿后两人身体相挨、四肢相绕交缠在一起。韩道诚闭着眼睛,惬意地双手搭在潘惠那绸缎似的后背上轻轻抚摸。他有些迷迷煳煳,感觉自己好像是掉进了蜘蛛网,胳膊腿儿全被缠了个死紧,可又暖洋洋的舒服,不愿逃开。
昏睡中韩道诚仿佛听到有人敲门,他站起来迷迷煳煳打开门,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她的面妆精心修饰过,但这会儿有些凌乱,而且身上湿漉漉的,韩道诚这才意识到外面下着大雨。他心里有些疑惑,这女人一脸的期盼和焦急是他熟悉的,上门找他爸的女人总是这幅表情,可她身上的紫红色西装套裙虽然非常精致贴身,但无论是对于央求治病的还是拒绝被甩的女人来说,却显得有些太过正式。
这女人可能也知道不请自来很是唐突,首先自我介绍,「我是赵怡。」韩道诚皱眉,「赵姨?别逗了,你还没我年龄大呢吧!」赵怡面色有一丝尴尬,「不,不是那个姨,怡颜悦色的怡。」韩道诚语气平直说道:「啊,抱歉。」赵怡小心翼翼笑了笑,然后又一脸焦急地问:「宗海在么?我们今天要去结婚的,可我等了他一天都没来。他还好么?」韩道诚闻言目瞪口呆。他早已习惯上门找他爸的各色人群,求帮忙的一大类,追求的另一大类,可直接说来结婚的,就超出他的想象范围了。韩道诚被赵怡来了这么个措手不及,震惊地甚至忘了最起码的礼貌,话还没想就脱口而出:「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可我爸是治肿瘤的,不是精神病啊。」赵怡畏缩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两人陷入片刻的沉默,韩道诚忽然有些迷惑,赵怡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不是在国外么,这里明明是潘惠的公寓,怎么好像忽然又回到自己家了。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赵怡忽然又换了个面孔,严肃说道:「我来找你问清楚,我跟宗海真没可能么?」韩道诚有些慌乱,不禁向后退了一步,「你该问的不是我。」赵怡凄苦一笑,道:「他好忙,身边好多人,我接近不了他。你是宗海的儿子,你告诉我啊!」韩道诚彻底迷惑了,现在和过去交织纠缠在一起,不管他怎么努力,却怎么都分不开,直觉告诉他要和面前这个叫赵怡的女人拉开距离、越远越好。韩道诚使劲儿摇摇头连忙否认。「你走吧,别来打扰我,我帮不上你。」赵怡固执地不肯离开,「他说要娶我的,我们约好的。你为什么要赶我走,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韩道诚意识到赵怡开始胡搅蛮缠,心里越来越排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爸玩过的女人那么多,他都喜欢不过来呢,哪儿轮得着我去喜欢不喜欢。」赵怡一听就急了,为自己争辩道:「我不一样,我是你爸的女友,他对我可好了,带我吃饭,还给我买戒指、项链,还有好多衣服。你现在也交了女朋友,潘惠对你就跟我对你爸一样,所以你更能体会我的心情,对不对?」韩道诚觉得头皮发麻、背嵴打寒,这女人怎么知道潘惠?他小心堤防着后退,一边关门一边说道:「你跟我爸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别扯我进来,更别扯我的女友。」赵怡愤怒地涨红了脸庞,抵住门不让韩道诚进去,同时尖叫道:「哼,你这就想躲着我么,你爸躲得过我,你可躲不过。你让我日子不好过,你也别想舒服!」韩道诚气急败坏刚要说话,赵怡却脚步轻轻朝他走来,桀桀笑道:「你们别想甩了我,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我会对你爸好的,我会对你们一家人好的。」她笑得凄惨,叫得更是诡秘。韩道诚不由自主几个大步离她更远,然而赵怡好像洪水一般撵着让他喘不过气。她明明一点儿都不快,却能紧紧地穷追不舍,韩道诚怎么甩也甩不掉。他只能跑、不停地跑。两人来到马路上,失了心智的赵怡这会儿已经什么都不管不顾,她追上韩道诚,举起双手掐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离开。韩道诚使劲儿推开赵怡,可她的肩膀却不知为什么,硬如铁石怎么都推不动。
韩道诚精疲力尽想要放弃时,一辆汽车忽然向他们高速行驶过来,耳边响起一声毛骨悚然的汽车鸣笛声,明亮刺眼的车头灯划破漆黑,令人悚目惊心。他惊恐地大声提醒赵怡,但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哑,竟然发不出一点儿声音,眼睁睁看着汽车朝他们碾压过来,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浓烈的血腥味。
三。女人,还真是不好惹。
韩道诚勐得睁开双眼,浑身僵直一动不动,心脏却怦怦怦剧烈跳动。他双手紧抓着被子一角,看着自己气喘吁吁起伏的胸口,久久不能平静。慢慢的,熟悉的景物又回到眼前,韩道诚发现自己仍在潘惠的公寓中。还好,没有那个女人,没有汽车碾压。他庆幸自己还活着,可是,那场梦……他又做了相同的梦!
他是怎么了?不过是一个梦,但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如此强烈,心中的惊恐更是盘踞不去,令韩道诚没办法忽视不见。一股深入骨髓的倦意将他淹没,韩道诚缓缓坐起身,擦了擦满脸的冷汗,焦躁地找出烟盒,点燃抽了起来。记忆像潮水般冲走他的冷漠,令人难以忍受,搅得他一晚上没办法再合眼,只顾着一根接一根抽烟,自我折磨似的沉湎于往事中。大半盒烟没了,窗外的天色也隐隐发白,可他还是没能理出头绪来。韩道诚不再相信这是巧合,可他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个可笑荒谬的理由。
他看了看在身边仍然熟睡的潘惠。她双目合着,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微笑的嘴角展现出完美的弧度,桃红的双颊使得长睫毛更显突出,在眼脸投下优美的弧线。沉睡中的潘惠一副女人在激情过后饱足柔美的模样。韩宗海不止一次说过,性爱是缓解压力、也是制造压力的最大利器。他许久以前便发现这也同样适用于自己。
韩道诚越看面前娇媚的躯体,越觉得压力重重。当然,最明显的答案是别再看了,但他就是办不到。他被欲火燎烧着,贪婪地看着一寸寸妖娆丰美的胴体,久久不能自己。然而一想到刚才的噩梦,韩道诚又烦躁起来,这不是赵怡第一次在他这里阴魂不散,而究竟有多少次,他可以数得清清楚楚。韩道诚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掀开被褥勐得起身离开床铺。
「道诚?」潘惠睡眠惺忪眨着眼坐了起来。
韩道诚竭力撇开眼睛不往她的方向看,但一想到玲珑诱人的身躯,几乎让他把持不住。他粗声说道:「我要走了。」「这么早,有什么不对劲儿吗?」她困惑地问,可能是刚刚睡醒,声音中透着微低的磁性,韩道诚脑中即刻浮现出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甜美滋味。
他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韩道诚勉强保持着面无表情,但那并不容易。他转身背对着潘惠开始穿衣服。「我得走了。」潘惠摔回到枕头上,仰面朝天躺着,懒洋洋说道:「道诚哥哥,不想让你走。」「又不是见不着。」韩道诚知道自己口气很硬,但他不得不这样,整个情况简直不可救药到极点。
潘惠这会儿终于感觉到韩道诚的紧绷和疏远。她默默看着他穿戴整齐,也起身披上睡衣朝厨房走去。
韩道诚欲火高涨到几乎不能唿吸,眼睛生桩似的盯着潘惠挺直的背,摇晃的臀,轻轻扬起的头发,以及走路时双腿的一丝僵硬。「你去哪儿?」他连讲话都困难。
「我喝些水,屋里暖气烧得太热了。」
韩道诚当然注意到了,他的身体热到非得探手到裤子下面调整一下,否则连路都走不了。
潘惠瞥他一眼,目光带着猜疑。「说吧,你这么着急离开,究竟为什么?」「噢,几个朋友约好去射击场打彩蛋枪。」韩道诚自己都听着心虚,但他得控制自己。
潘惠皱起眉头,「大过节的抛下我一个人,亏你说的出口。」韩道诚这才想起日子和大重叠,他也有些懊恼自己的疏忽。看到潘惠变了脸色,双眼极亮且消失了笑意,知道她因为遭到冷落心中不快。他解释道:
「我那边早就说定的,现在不好临时取消。」
潘惠嘟囔着不满,「不就是玩的事儿么,有什么好不好的。」「我们组队,缺了一个人数就不等的。也就两天,我保证一回来就找你。」潘惠听不进去,摇着头抗议:「你不许去!」韩道诚绷起脸,不耐烦说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说有就有。」潘惠一脸坚持,让他不得不认真当回事儿,她并不是常常发火的人,也很早就发现发火只会带给她更多麻烦,但今天实在忍无可忍,即使心里也明白自己有些胡搅蛮缠。
韩道诚没想到潘惠也有小性子,当然,这么说并不准确。潘惠有她的脾气,会攻击、也会脸红,可是绝不退却。如果是平时他也许会觉得有趣,可此时此刻此地的他实在没心情去应付。韩道诚面容紧绷,蓄积着强自压抑的平静,「至于么,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缠人,怎么这就转了性子。」潘惠握了握拳头,「那怎么一样,我现在可是你正牌女友。昨儿刚上岗,你不会这么快就将这档事儿忘到九霄云外了吧。」韩道诚一听『女友』俩字眉头皱得更深,他强忍着又哄了一会儿也没见有用,不仅如此,潘惠还越来越咄咄逼人。他并不是有耐心的人,反复说了好久蠢话也没能让潘惠安静下来。韩道诚终于没了耐性,一脸厌烦说道:「你怎么回事儿,现在稍不如意就这么泼辣,将来是不是就该要人命了?」潘惠原本就窝了一肚子火,不过才一夜而已,韩道诚就变了态度,好好问他原因,结果得到的不过是他的冷脸儿和顾左右而言他,摆在面前的事实容不得她不多想。潘惠其实也没觉得过节在一起就那么重要,但韩道诚推三阻四找借口的行径实在太没风度,更不用现在听到这么重的话。她嗤笑一声,「得了吧,要人命?这可真是好笑了,我哪有你那能耐呢!」韩道诚一下愣住了,两眼盯着潘惠,沉声道:「什么意思?」潘惠看着韩道诚凶巴巴的样子有些心怯,不过样子上还是强撑着。「怎么了?
你家那点儿烂事儿,没人说就以为没人知道了?下次你挖苦刻薄别人之前,应该稍微探听一下。」「说清楚。」韩道诚心里一沉,知道潘惠父母定是向她说了什么,但却不知道他们了解多少。
果然正中要害,从韩道诚的脸色和那发火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潘惠暗暗打气,一定不要屈从在他眼神的怒火中,现在当混蛋的是他,而她只是反击而已。她尽量冷冷平视韩道诚,挑衅说道:「别装啦,你工作好好的,正前程似锦着呢,才俩年就忽然走人跑出国念博士,为什么?你那个小妈,叫什么来着,赵怡是吧,从你家出来就撞到你爸车上死掉了。她怎么就想不开去自杀呢?敢说不是你刺激的?我还好奇呢,你究竟跟你小妈说了什么。」韩道诚完全懵住了,没想到能从潘惠嘴里听到这么一席话,尤其是她说的竟然已经非常接近事实。赵怡是韩宗海的新欢,撑了几个月他爸没了兴趣。赵怡上门没找到人,就一直等在韩宗海回家的必经之路,看到他的车从路边窜出来扑了上去,当场殒命。之后韩宗海运用关系和手段尽力平息伤害和影响,最后被定性为一起平常的交通事故。然而,当他父亲得知赵怡死之前曾经上门见过韩道诚,而且儿子做的还不仅仅是端茶倒水,可以说让他怒不可竭,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韩宗海只能安排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能走多远走多远,韩道诚可以说是被赶出家门的。
韩道诚铁青着脸,厌恶道:「别小妈长小妈短的,我爸玩玩罢了,根本没想娶那个女人。」潘惠打了个哈哈,「你就是这么和她说的?怪不得人不想活了呢!你又不是白雪公主,还怕有个后妈么?」转念想了想,又冷笑道:「你们父子俩还真像呢!
吃干抹净就想转个身儿走人。」
韩道诚紧捏着拳头,领子里冒出青筋,「别相信你听到的一切,半数都是假的。」潘惠知道韩道诚就快爆炸了,但两人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也控制不住,自然回嘴问道:「你是说另外一半是真的了?哪一半?把人劝死了的那一半?」韩道诚眯起眼睛,不敢相信潘惠竟然如此说话。他怒极反笑,暗想起初倒是小瞧了她。女人,还真是不好惹!他恶狠狠瞪着潘惠:「你这会儿倒开始自作聪明了,我偏偏最讨厌自作聪明的人。」「哟,你真吓到我了。」
「好啊,我宁愿你被吓到,起码你还会闭嘴。」潘惠站起来,不依不饶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凭什么让我闭嘴,做了恶心事儿就别怕人说,怕人说就收起贼胆子别做恶心事儿。当谁都好欺负呢,谁都可以挥之则来招之则去呢,你可别忘了,我姓潘呢。」韩道诚手心痒痒,可最终不过是深吸口气,大步走出屋子,砰得用力关上房门。
潘惠愣了一下,起身作势要追,可到底还是没抬脚,眼睁睁望着他走出门。
她怒气冲冲跺着脚大声道:「好,你走吧!谁离不了谁啊?走了就再也别回来!」潘惠恨自己莽撞,一头栽进这个臭男人怀中,而且更气的还不只这个,一想到她跟他在一起时的狂荡就暗暗心惊,也觉得很丢脸。她还跟这儿沉浸在绮梦幻境、和他花前月下的时候,韩道诚竟公然暗示这一切都是玩玩,她对他根本不算什么。
潘惠在家里闷气了大半天,直到想起来晚上要和几个朋友逛街吃宵夜才回过神儿。她从性子上讲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主儿,那大半天的沮丧已十分难得。她给自己买了身新衣服,又饱餐一顿,恢复得就像没事儿人似的。这么没心没肺玩了一个星期,韩道诚还是没有丁点儿音信。虽然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可坚持了几天终于还是坐不住了,主动跑到他家里去找他。
韩道诚见她忽然出现在门口非常惊奇,「你怎么来了?」潘惠陪笑着答道:「我来找你啊!」她走上前拉住韩道诚的手,「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还没消火儿?」韩道诚不动声色把手甩开,「看你就烦,离我远点儿。」说完转个身自己走进屋里,坐到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砰砰砰换台看电视。
潘惠见他没甩门,也厚着脸皮跟到他面前。她坐在茶几上,挡在他和电视之间,直直望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韩道诚把遥控器扔到一边,两手插在胸前,「我理你做什么?」潘惠向前俯过身,把手搭到韩道诚膝盖上,瞄了他一眼低下头沉默半晌,喃喃道:「你不理我,心里也不想我吗?」韩道诚一脸不屑,冷笑道:「我哪敢招惹你啊,才多大一点儿就已经学会胡说八道威胁人。你这种人,还是不想起来的好!」潘惠见韩道诚铁了心似的要陌路,一双眸子渐渐湿润起来,眨巴眨巴眼皮,两行泪珠就顺着面颊滑下来。「道诚哥哥,那天我心烦把话说重了,你做哥哥的,就不能担待担待我吗?」韩道诚把脸扭开不再看她,「你言重了,我哪能做你的哥哥?」潘惠见他不再看自己,愈发凑上前,跨坐到韩道诚膝盖上,也不说话只是吸着鼻子一个劲儿流眼泪,像个流浪很久没人要的小猫似的,可怜、害怕、脆弱。
韩道诚依旧转着身子,不用眼睛去看也能知道潘惠此刻的样子。那个梨花带雨……最是让人受不了。
潘惠偷眼看韩道诚神情似有动摇,便哭倒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把脸贴在肩头,身子随着哽咽颤抖起来,越哭越凶,越哭越伤心,韩道诚被来了个温香满怀,想推她到一边却被潘惠死死扒着,无奈之下说道:
「你又来这套。」
潘惠在他怀里软成一团,吹气如兰道:「我给你赔不是,你别生我气了。」韩道诚原本想无视,坚持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叹口气,抱着她探身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两张面巾,一手托着潘惠脑袋,一手给她擦眼泪,心里知道这次分手让潘惠的眼泪又冲回到一起了。
潘惠先是纯粹的高兴韩道诚不再生她的气,可是高兴不久,心中却又渐渐泛起酸涩滋味。毫无预兆的,她伸出手一把揪住韩道诚领口,不管不顾把人往身前拽,嚷嚷着:「打彩蛋枪不过两天而已,这么长时间你干嘛呢?」她委屈极了,暗想韩道诚这几天肯定又有新欢了,就像他老子似的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她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甚至闻到他身上散发出一股陌生味道。潘惠松了手缩在韩道诚怀里吸吸鼻子,香水味、肯定是香水味。她噼里啪啦又开始掉眼泪,过了一会儿才哽咽说道:「你好啊,分手的话都还没说,转个身就去招惹别人。」潘惠抬起身体,戳着韩道诚的胸膛,继续道:「你到底有没有心啊?见一个爱一个!」「胡说八道什么,我谁也没爱。」好像还不够强调似的,韩道诚皱着眉又加一句,「包括你,尤其包括你。」这话像打了潘惠一个巴掌,她哭得更凶,可也不再和他闹了,抬起身体站回到地上。「那我消失好了,省得让你看着心烦。」韩道诚抓住她摁回到怀里,「你当演戏呢,没完没了了。」潘惠像个孩子哭得伤心欲绝,边哭边说:「你不让我走的,我可就是缠着你了。」说着顺势一条胳膊缠了上来,胸前的两团柔软紧紧压住韩道诚,直到把他按靠到沙发后背。潘惠脸庞靠拢,笨拙地左一口右一口亲韩道诚紧闭的薄唇,见他不张口,只能伸出舌头沿着唇形舔舐。过了会儿连自己都受不了,抬起身子覆盖住他胯间的帐篷轻轻扭摆,娇喘着喊道:「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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