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正斗



吾妻正斗

作者:林彤 排版:tim118 字数:52086字 TXT包:



(一)

大除夕的尖沙咀东部,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大厦外墙上面的圣诞与新年灯 饰在互相争斗艳、金壁辉煌,把一片令人目眩的七彩霓虹往四周,将地面映照得 如同白昼。树丛中闪闪发亮的小灯泡,布满得像天上点点繁星,密密麻麻、金光 灿烂。街上游人如,车水马龙,弥漫着一片欢乐的节日气氛。

妻子阿珍轻挽着我手臂,两人沐浴在五光十色的幻彩下,愉快地向着香格里 拉酒店信步走去。我斜着眼向她悄悄偷望,完美得无瑕可击的一个俏娇娃,像小 鸟依人般紧靠着我肩膀,脸上带着艳丽得令人不敢直视的笑容,在这如诗似画的 良辰美景中,跟我双双对对、如影随形地漫步,温馨得羡煞多少旁人!

她穿着一套杏黄色的露肩长裙,腿上是一对浅啡色的獍皮反统长靴,脖子上 挂着的一串碎钻项链,衬起耳垂上一对红宝石镶碎钻耳环,更显得耀目生辉;一 头青丝经过刻意打理,乌黑润泽、整齐不紊,全都捋到脑后,卷成一团圆圆的小 髻,配着鹅蛋形的粉脸,清秀可人;弯眉长睫、红唇艳抹、水灵灵的大眼睛,性 感诱人的小嘴……,连我自己亦不禁在暗地里偷偷咽下几口口水。

今晚是同学会在香格里拉酒店举行的每年一度除夕餐舞会。离开大学好几年 了,同学们大多都已成家立室、事业有成,平时各有各忙,难得碰头一次,故大 夥儿都藉着餐舞会来一次聚旧,互相了解一下近况,当成是一年将要结束的庆贺 日子,往往玩得像嘉年华会般热闹,个个尽庆而回。

站在酒店大堂等电梯的时候,四周的男男女女都向我这个艳光四射的妻子投 以称羡的目光,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快慰,全身飘飘然,满足得昂首挺胸, 就像钓鱼的人钓上了一条大鱼,展示在众人面前,迎接着摄影机此起彼落的闪光 灯耀目光芒,骄傲感与成功感集于一身。

上到了二楼宴会厅,宽倘的大厅里布置得美灵美奂,高雅脱俗,看来时间尚 早,得阿范一对夫妇先来到,各拿着一杯鸡尾酒在坐着细语交谈。他们一见我俩 走进来,顿时庆幸有了伴,赶忙站起身向我们打招呼:「嗨!阿林,林嫂,见你 们到来真好,也不用再呆着发闷了。哇!林嫂,不见了一阵子,你越来越漂亮了 唷!差点真认不出来,如果不是跟阿林一块,碰见面也不敢叫你呐!」阿范满面 笑容,双眼发着亮光,好像当我透明一般,将视线全集中在我妻子身上。他张开 双臂,将阿珍搂在胸前,在他颚上亲了一下,然后才回过头来跟我寒喧。

虽然男女搂抱、亲吻是社交场合上的基本礼仪,但眼见美丽的妻子被拥在别 的男人怀中时,却很奇怪,心里忽地冒起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慰感。有时真怀疑自 己的心态,是否有点不正常?但这种疑惑很快就让满足感代替了,代之而的是一 种穿着锦衣夜行,忽然走进一处灯光灿烂的地方,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射在你的 锦衣上时,那种从心底里油然而生的傲然感觉,真有点像在天空翱翔的舒畅。

阿范的妻子阿杏,礼貌地站在她丈夫身旁对着我们微笑,一点也不抢她丈夫 的风头。我亦风度翩翩地走上前,挽起她的纤纤玉手,在上面加以轻轻一吻。刚 和阿范在天南地北打着哈哈,冷不防背后给人拍了一下,把我吓了一大跳,还没 来得及回过头去,一把声音就传了过来:「这么早就到了!让我给你们介绍,这 是我的女朋友百合。」嘿!原来是小张这个死鬼,一辈子都是那么神出鬼没、神 龙见首不见尾,忽然间失踪一大轮,一会儿又不知打哪冒出来,神神、故弄玄虚, 有时打牌不够搭子找他凑脚,永远找不着。

转过身去,见他十年如一日地嘴里叼着一枝香烟,活像电视片集「X档案」

里的神高层,怪不得在学校里大夥儿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叫「X先生」。他 旁边站着的短发姑娘看来是他的新女友,廿岁左右吧,笑起来脸上两个凹凹的酒 窝甜得迷人,她瞪着大得像个洋娃娃般的眼睛,分别向我们四人点点头,说一声: 「哈罗!」害羞地轻偎在小张身边,活脱脱的小鸟依人。

这时门口又进来了两对夫妇,老成持重一点的是老边,笔挺的一套黑色晚礼 服,脖子上打着红色的蝴蝶结,还挂着一副形影不离的照像机。他唯一的嗜好就 是摄影,以前校刊里的图片都是由他一手包办的,每年除夕餐舞会中的摄影任务 更非他莫属。他走到我们一群人当中,分别打了个招呼后,就忙不迭地替他自己 做宣传:「下个月我又要回内地取景去了,江南春早嘛,趁机拍些靓照片,好为 三月在文化中心举行的个人影展做多点资料。」

阿范这时替他取来了一杯鸡尾酒,趁机揶揄一下:「这么快又开影展了?怕 不是借题发挥,上去替北地胭脂拍些『人体艺术照』耶!这回又叫啥名堂呀?」

他一向就喜欢跟老边抬 .老边接过酒杯:「谢谢!哎,你们呀,别听他瞎扯, 他的想像力实在太丰富了,专往我脸上抹黑。影展题目就叫『乡下的春天』,剪 彩那天,你们一个个可要早些来捧场喔!」

背后一把声音接上来:「老边开影展,我们哪敢不到呐!」原来那是与老边 一同进来的包比,他一套墨绿色的苏格兰绒西装,外面披着同色的背心,嘴上咬 着个烟斗,假如再戴上一顶鸭舌帽的话,就像足了侦探小说里的福尔摩斯。本来 他是隔邻班的,但老喜欢过来跟我们一道玩,还加入我们的足球队,混熟了,跟 本就当他是我们班里的一员,所以每年的除夕餐舞会都有邀请他参加。他亦真的 崇尚推理这个玩意,自己还开了间侦探社呢!

此刻,鱼贯而进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日子隔久了,名字到了口唇边也嚷不出 来,外号倒是可以冲口而出:像傻豹呀、做梦人呀、锣耳呀、威士忌呀、外星人 呀、猫头呀、小弟弟呀、菠萝文呀……等等,也难再一一打招呼了,大家都拿着 杯饮品,像穿花蝴蝶般穿来插去,互相问候寒喧。

灯光暗了下来,看来舞会就快要开始了,这时门外才匆匆走进来一对人影, 定睛一看,原来是阿郎两夫妇。他左望右望,好不容易瞄见我们,才穿过人群向 这边走来。我们都不约而同地说:「还有没有再迟一点呀,老是不到最后一刻, 总不见你出现!打麻将约你也是一样,规矩是全台人等你一个。」他不好意思地 陪着笑脸:「对不起喔!家里的电脑中了病毒,搞了大半天才刚刚搞定,一放下 就赶来了。」他太太阿桃亦帮忙解释:「这回他真的没吹牛,要不是我等着电脑 用来替公司打计划报告,也甭催得他那么紧张。」

阿桃整身一套维多利亚式的古装长裙,腰上围着一条深紫色的花形腰带,浅 紫通花喱士上衣,透过布孔,里面白色的乳罩若隐若现,脖子一串珍珠项链垂在 深深的乳沟上面,令那深沟在低胸的衾领中显得份外抢眼,让人不期然对「海峡 两岸」旁的那双峰作出旖旎的幻想。一头秀发经过细意梳理,烫着时髦的波浪式 微卷发型,耳垂上戴着一对杏形的粉红宝石耳环,显然特意和粉红色的唇膏相配 衬,娇媚的大眼睛和刻意描划的两道弯眉上面,直直的留海把瓜子形的俏脸衬托 得更形娟好,令到整个人望上去玲珑浮凸、楚楚可人。

阿郎顾忙着和其他人交际应酬,竟然对我那就坐在旁边的貌美如花妻子视若 无睹,眼角亦不瞧一下。我心里恨得痒痒的,暗想:你呀,真不识货,人家阿范 亦晓得乘机搂着她来香香,你就蠢得像只猪,当我阿林没有本事娶个俏老婆一般, 赞美也没一句,半点面子不给!回心一想,哎,可能是灯光太暗的缘故,令他花 多眼乱,看不清楚,便假装替阿珍扶正椅子,双手搭在她肩膀,偷偷将衣衫肩领 往下再拉低一点。在灯光掩映下,她更显得肌肤洁白如雪,半个酥胸都尽露出来。

我再把这上苍恩赐给我的美艳尤物端详一下,见她饱满的两团肉球,把上半 部份骄人地挺凸着,随着呼吸高低起伏,呼之欲出。

我刚想借故与阿郎介绍,以引起他的注意,好让他称赞一番。不料此刻却音 乐声奏起,舞会开始了。在「蓝色的多瑙河」旋律声中,阿范已经站在阿珍的面 前,鞠了一个躬,伸出一只手说:「我可以跟你跳个舞吗?」阿珍向我望了望, 像徵求我的同意,我摆出绅士风度,点了点头,阿范已迫不及待地一把搂着她的 小蛮腰,双双走出舞池,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阿范身材标准,肥瘦适中,配起他今晚穿着的深蓝色燕尾服,更显得神气十 足,和阿珍在舞池中举手投足,合拍万分,每一动作都充满着美感,令交际舞的 神韵发挥得淋漓尽致。我见到不少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他们两人身上,心中那种奇 妙的感觉又慢慢升起来,看着妻子婀娜多姿的舞步、旋转着身体时扬起的长裙, 我希望人们注视的是她窈窕的身躯、丰满的身材,更希望每一个人都知道:那活 色生香的美人儿,就是我林某的床上伴侣。

见阿范的妻子阿杏静静地坐在旁边,孤零零地看着人们起舞,便向她打量一 番,虽然我们两家人相熟得可以,但她今晚的打扮却令我有一种新鲜感:深枣红 色的露背连衣短裙,肩上围一条意大利全丝披巾,在胸前扣上一颗八角形紫水晶 心口针,让人们的注意力全吸引在她背后滑如羊脂的粉嫩肌肤上。腿上穿着灰黑 色的丝质暗花袜裤,令修长的两腿更形得苗条,耳朵上一对大圆圈耳环,清纯扑 素,与一头简单自然的披肩长发,衬得恰到好处,她五官轮廓本就是一个美人胚 子,此刻经过涂红抹白,更显得艳丽不可方物、魅力迫人。起身刚想邀请她跳只 舞,竟被阿郎捷足先登,把她请出去了。

这死鬼,甚么都跟我争一顿!带着无奈的目光四周一扫,刚好与他妻子阿桃 两目相投,难得这么巧,两人都没舞伴,我自自然然就走到她面前,邀她与我共 舞。下到舞池,音乐转奏起了慢四步,她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我亦搂着她纤细的 小蛮腰,随着节拍闻歌起舞。

在昏暗的灯光下,见到不远处阿范亦和阿珍沉醉在迷人的乐曲中,阿珍双手 环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偎靠在他胸膛,阿范搂着她的腰,小腹互相紧贴在一起, 偶尔间,阿范还有意无意地把下身前挺,在她胯下磨擦,像要将两副躯体挤压成 一块,让两人二合为一。阿珍的胸口被力压之下,一对大奶被挤得越露越多,几 乎在衾领中破茧弹跳而出。我心里那种兴奋又再扬起,真盼望此刻灯光马上大放 光明,让更多人能一睹我阿林妻子那诱人的「内在美」。

怀中的阿桃见我心不在焉,以为我拘于礼节放不开,便先作主动,把气氛弄 得浪漫一点。她搭在我肩上的玉手,转而环绕着我脖子,胸膛向我靠拢,一对巨 乳压在我心口上,随着舞步轻轻挪动,散出一阵阵芳入心肺的乳香,我顿时神魂 颠倒,将目光移回眼前的可人儿身上,再也顾不上留意阿范和妻子的举动了。慢 慢地,我呼吸变得急速起来,鼻孔喷出的热气,都吹往她被挤压得鼓起的一对乳 房上,低头偷偷从上面瞧下去,两团肉球除了乳尖外,几乎都尽入我眼 .

一种男性的本能冲动,不受控制地从心内释放出来,真后悔裤子做得太窄, 放不下渐渐胀大了的东西。它硬硬地在里面越挺越高,把裤裆撑得隆起一团,我 尴尬得涨红着脸,偷偷将下身弓后,以免被阿桃发现我失仪的丑态。可惜已经太 迟了,她早已察觉到我的生理变化,脸上害羞地红了一红,露齿微微一笑。我腆 地想提早回位,料不到她竟不以为然,还将下体悄悄靠前,借助身体的摆动而压 在我隆起的尖端上面磨。

眼前肉香四溢,下体又被磨擦得剑拔弩张、不能自持,如果这不是在众目睽 睽的公共场所,我便再也顾不得承受跟朋友绝交的后果,将她「就地正法」了, 反正和老朋友绝交,又和他妻子性交,一得一失,算是扯平了耶。可脑袋是这么 想,心里却发毛:音乐声千万不能在这一刻结束,不然下面挺着一个大帐篷,丑 态毕露,叫我怎么走回座位去?

我紧搂着阿桃的身体,两人靠贴得黏到一起,心里悄悄地计算着乐曲的剩馀 时间,利用她的身躯遮挡着我的下身,带领她慢慢朝座位挪过去。也真险,刚离 座位不远,乐曲就停了下来,我抹了一把冷汗,一屁股坐上去,才松一口气。阿 桃微笑着坐在我身边,好像甚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是偶然向我望过来,但一接触 到我对视的目光,马上又若无其事地望向另一边,把我搞得意马心猿,不知她葫 芦里到底卖的是甚么药。

下一首乐曲声起时,我不敢再邀请她跳了,真怕又让她的热力迫得我心痒难 耐,举步维艰。庆幸阿范好像知道我心意而特来解围,把她请了去,才让我有平 复下来的机会。阿珍和阿范跳完回来,椅子还没坐暖,就又让阿郎给请了出去, 我心想:可不,这么活色生香的舞伴,敢情是整个舞会中的核心人物,谁不知我 阿珍是所有男人的理想情人?嘿嘿!阿郎,你领会一下我的福份吧!刚才还装作 不屑一顾,现在还不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当你跳完了舞,亲身体验到我的艳 福,你就会大赞我妻子一级棒,对我羡慕有加了。

这首乐曲是牛仔舞,我走到阿杏面前,弯腰行了一个礼,对她说:「嫂子, 这牛仔舞不知合不合你跳,可以赏个面吗?」她露齿嫣然一笑,大方地站起身, 拖着我的手就走出舞池。牵着她的玉手,又暖又滑,柔若无骨,她的舞姿美妙纯 熟,一转身、一举手,都充满着活力和热情。当她被我拉向胸前时,温柔地依偎 在我怀中;当她旋转着离开时,短裙向四面扬开,两条圆滑的大腿直至交界处, 都毫无保留地落入我眼中,透过薄薄的袜裤,可望见她里面的白色三角小内裤, 甚至可看见内裤下端微微隆起的小山丘。

我渐渐被她的热情奔放所感染,眼睛不停地吃着冰琪琳,又给她依靠在我怀 里时,展露在我眼前又白又滑的背部肌肤引诱,心里又再次产生涟漪。那不该在 这时发动的小弟弟,竟然又蠢蠢欲动,渐渐昂起头来,像不甘寂寞孤独地躲在黑 暗里,设法把头伸出外面,一起参与这热闹的派对。

幸而牛仔舞身贴身的时间不长,不然裤子始终包不住这团火,让她触到我身 怀的硬物,尴尬得真要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天意真会弄人,就在我心乱如麻、 不知如何下台的时候,舞曲刚好奏完了,她靠前身子,抬起一腿,仰后弯腰,摆 出一个美妙的完结姿势,我俯前抱着她腰配合的时候,裤子前凸起的部份,刚好 正正抵着她两腿交界处那隆起的山丘。我想这一下糟了,甚么馅都露了出来,等 着吃一记响亮的耳光吧!

出乎我意料之外,她不但不以为忤,还特意把下身往前贴紧一些,保持着美 妙姿势好几秒,当中还运用阴力把下体压在我的硬物上轻轻揉动,撩拨得我血脉 沸腾,几乎站不牢。这时我的愿望不再是在地上找个洞,而是在她腿缝的小山丘 找个洞,让就快破裤而出的阳具把头钻进去。几秒钟像过了几年,我真希望时间 就此停顿,让我能继续沉浸在这快慰莫名的温柔乡里。

整个舞会中,我都在回味着阿桃与阿杏所带给我的那种,在大庭广众下永远 不会试得到的奇妙快感。身上还遗留着她们两人的体香,阳具仍然誓不低头,我 靠在椅背上,闭目幻想着一厢情愿的场面:我们三人一丝不挂地赤身相对,在床 上颠鸾倒凤,你迎我送,尽情地从对方身上取得快慰,又把快慰回馈予对方。

一时间,阿桃那丰满圆滑的乳房、阿杏那鼓胀肥白的阴户,在我脑海中旋转 着交替出现,阿杏「淡出」、阿桃「淡入」,阿杏「淡入」又到阿桃「淡出」… …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舞会已经到了尾声,暗淡的灯光重现光明,一把甜腻的 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阿林,舞会完了,个个都玩得兴致勃勃,你倒躲在这里 打瞌睡耶?起身准备回家去吧,到了家才睡个够好了。」我如梦初醒地睁开眼, 人见人爱的可人儿我的宝贝妻子阿珍正站在面前。幻觉中的虚假影像马上被眼前 活生生的上帝杰作所代替,虽然刚才我的下体一样被阿杏与阿桃撩弄得兴致「勃 勃」,但世上哪有女人可跟阿珍匹比?

(二)

刚才舞会结束时大夥儿还兴高彩烈地倒数:「十、九、八……」欢送着旧一 年的过去,迎接着新一年的来临,此刻踏进家门,已经是第二个年头了。洗了个 热水浴,满身畅泰,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还在回味着舞会上未曾真已销魂的身体 接触。本想安静入睡,祈望在梦乡里再把未了的心意延续下去,无奈一池春水已 被吹皱,心燥耳热、辗转反侧,想尽办法亦不能把双眼阖上。

把身转过来,刚好向正坐在化妆台卸妆的妻子背面,家里得我们两夫妇,所 以她洗澡后并没有穿上睡袍,是穿着内裤及乳罩,对着镜子把脸上的铅华一点点 地抹去。曲线玲珑的身躯、滑如羊脂的皮肤,把整个睡房影照得春色撩人,圆滑 的屁股坐在矮凳上更形肥胀,两团臀肉中的窄缝深深地凹下去,形成一道鸿沟, 蛮惹人遐思;再透过腋下望去,小小的布片包不住饱满的乳房,一对圆球挤了一 半出外,随着手的移动在微微巅颇。

如此美妙的胴体,就像一尊精雕细琢的维纳斯女神,可惜除了我以外,没有 人能欣赏到这个绝色佳人的内里乾坤,不知道有我才能拥有这副骄人身材的使用 权,这都怪她的职业是保险经纪,平时上班指定要穿行政人员服装,将令人心笙 摇荡的最重要部份统统埋没了。

我贪婪地享受着眼前的美景,心里的涟漪一圈圈地向外扩散,心如鹿撞、体 热如焚,阴茎早已不知何时勃起得有如怒蛙,将内裤顶成一座高高的金字塔。我 一跳下床,就站在妻子后面,双手前伸力握着她的乳房,用劲抓着抚揉。阿珍冷 不防我的突然偷袭,尖叫了一声,然后才说:「死鬼,人家正在忙着卸妆呐,你 乱搞甚么?乖乖躺到床上去,一会儿才来。」我说:「老婆,你看看我的东西, 硬得快要等不及了,耶,来完了再卸妆吧!」掏出阴茎抵着她的背来磨。

她转过头来说:「看你的德性,受了甚么刺激了!昨晚不是刚来过了吗?今 晚又来?」我嘻皮笑脸道:「昨晚是去年耶,现在是第二年了,老公想跟你『开 年』,贺一贺新春大吉嘛。」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抱上床,抬高她的屁股,用手揪 着小内裤,往下一扯,就脱掉出来。

我站在床沿,拉着她的小腿往两边掰开,乌漆漆的一片黑森林顿时展露在眼 前。人家说,阴毛浓密的女人性欲特强,此言一点不假,阿珍热爱性交的情度非 常人所能想像,每晚一次是例行公事,但往往却要我「加班」超时工作,半夜睡 梦里不时会给她舔着鸡巴弄醒,阴茎一勃起来,就要马上开工了。试过有几回我 患了感冒,混身酸软躺在床上,也没有「病假」,她见我没劲就自己骑上来干, 在床上那种浪劲儿,任凭你是死蛇烂鳝,亦会给她搞得起死回生。

我轻轻用手指拨开茂盛的阴毛,两片鲜红的小阴唇从中间冒了出来,幼嫩曲 皱、引人垂涎。对着这如斯美景,我的如簧之舌自自然然就伸了出来,往上面像 毒蛇吐信般力舔。我运用着舌尖,由会阴部位向上慢慢扫去,当到了阴蒂的位置 时,便力点几下,把她弄得小腹肚皮猛抖,发出一轮抽搐;然后又再从上往下慢 慢扫去,到了屁眼的时候,用舌尖在肛门口打转,把她逗得屁股抬高抬低,小阴 唇越勃越高、越张越开。

我此刻开始发难了,把她的小阴唇含进嘴里,又吮又啜,又舔又撩,直到阴 道里流出的淫水比我的唾沫更多才罢休。一轮不留馀地的口舌进攻下,她的欲火 燃烧起来了,自己把乳罩解掉,双手按在乳房上搓揉,体烫气速、摆股扭腰,口 中梦呓般喃喃自语:「喔!……老公……酸痒死了……哇!……别净顾舔……难 受得很唷!……来呀……快上来呀……快来替我解痒喔!……」一边嚷,一边把 大腿张得阔阔的,双手抓着我的手臂往上扯。

我的阴茎一早就如上满了弹药的大炮,随时等候着进攻的号令,她的呻吟声 就如行军中的战鼓,激励起战士的斗志,冲锋陷阵,所向无敌。我牵着她的腿将 她屁股拉到床沿,身子往前一靠,龟头已触着泛滥成灾的阴道口,盘骨顺势再往 前一挺,龟头就朝着她的「黑洞」徐徐迈进。

她的阴户窄得交关,阴茎要一边开山劈石地慢慢侵入,还要一边抵抗着阴道 壁的紧箍才能成功藏入容身之所,好不容易把阴茎全插进去了,也把一小撮长长 的阴毛一同带了进去。其实我并不喜欢女人长有太多的阴毛,阿范也说过,女人 的阴毛太多馀了,既不美观、又容易藏污纳垢,并无好处,而且破坏了美女画面 的构图,这恰恰是我目前的写照。阿珍亦知道我倾情于一个光洁无毛的阴户,久 不久就把阴毛全都剃光,然后扬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引诱着我去她。

我的阴茎被四周紧逼而热烫的阴道腔肉包裹着,舒畅得无以复加,不其然地 就开始挪动着腰部前后抽送,来换取肉体上享受到的更大乐趣。望着鼓满青筋的 大阴茎,在淫水满溢的阴道中出出入入,由深红色一直抽插到沾满淫水,而变成 蒙上一层淡白泡沫的肉棍,心里的英雄感与肉体上的美快感齐齐涌上脑中,整个 人有一种腾云驾雾的轻飘飘感觉。

阿珍双腿交叉箍着我的屁股,就着我的挺动在推拉,当我的龟头就快顶到她 的子宫口时,她便猛力一夹,令我的阴茎分毫不留地尽戳进去,龟头棱肉碰撞到 她子宫颈为止。我一边不停地抽送,一边再俯前身体,十指握着她前后晃动的乳 房,又捏又抓,勃得硬蹦蹦的乳头在指缝中突了出外,在我抚弄乳房的同时,一 起受到磨擦,鼓胀得像两颗大红枣。

她喊得声嘶力厥:「喔!……爽死了……好老公,你真行……小舒服得要命 唷!……快……再快一点……再大力一点……嗯……嗯……嗯……来了……来了 ……啊……啊……我的命给了你罗!……」双手死劲地紧握着我的两臂,身体在 不停地颤抖,阴道里憋出的大量淫水顺着阴茎淌到阴囊上,湿得黏的,令到睾丸 敲向会阴时,能够使皮肤互相黏贴到一块,等到我把阴茎拉出来的一刻,才难舍 难离地再分开。

我知道她此刻正给我带到高潮的巅峰上,便出尽混身解数,加快抽送,好让 她穿山过岭,一山更比一山高。在我不停的凶猛进攻下,她打完一轮哆嗦后不久 又打一轮哆嗦,颤抖得比发冷还厉害,整个人神智不清,懂得用叫喊来形容她此 刻如仙如死的感受:「啊……啊……啊……啊……老公,我爱死你了!……」

阴户发出一连串的抽搐,挤压着我的阴茎,做着让人美快得就要窒息般的按 摩和吮啜的肌肉收缩,令我的龟头生出一股股酥麻的电击感。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在得她要生要死的当儿,闭目想着的是:双手抓着的 是阿桃那丰满圆滑的乳房,鸡巴干着的是阿杏那鼓胀肥白的阴户。舞会上令人血 脉沸腾的一幕又重现在脑海中,龟头上的酥麻感越来越强烈,忽然间,我全身肌 肉一齐绷紧,再一下子放松,猛地全身颤抖不堪,我不其然地十指紧握着她的双 乳,耻骨力抵着她阴阜,龟头上马眼一瞪,大炮里的弹药,便毫无保留地全部发 射进她的阴道里。

我享受着哆嗦中连续不断的快感,任凭体内的精液,一股接一股地在跳动着 的阴茎中,向她体内倾囊输送。我俩在一同进入如梦似诗的高潮中时,互相疯狂 地拥抱着,无声胜有声,默默地领略着中快慰。如果不是完成任务后的阴茎渐渐 萎缩,从阴道里掉出来的话,我真舍不得把它拔出外。

阿珍满足地搂着我,依靠在我怀中慢慢进入梦乡。我虽然把心内的欲火发致 尽,但却疑云满布:一向以来,她的性欲无比强烈,别说经我挑逗才肯携手共赴 云雨,就是间中一天想偷懒不交功课,到最后亦不能不缴械倾尽所有。可这一个 多月来,她却一反常态,除了偶尔作主动外,几乎每一次都是我开口要求,夫妇 间一小点几乎觉察不出的变化,虽然微不足道,但对方却可以清楚从内心感应得 到,莫非在外面有男人给了她性欲上的满足?我心里忽然生起一种不应该产生的 怀疑,决心要把不希望知道的真相弄个水落石出。

有一天,阿珍打电话回来,说跟一个客人谈份保单里的细节,要夜点回来, 晚饭也不回来吃了,叫我自己先睡,不用等她的门,我顿时心生疑窦:哪有人打 工这么卖力的?况且谈保单亦甭谈得这么夜呀!我装作没事一般,是吩咐她一谈 完了便早些回家。

半夜里听到了开门声,我倒在床上装作蒙头大睡,不晓得她回来。她轻轻放 下手提包,拿着内衣裤就到浴室里洗澡,我趁机偷偷检视一下她手提包,看是否 有任何值得令人怀疑的物品,可惜一无所获。当她上床时,我又诈作被吵醒,搂 着她要求欢好,她也借明早大家都要上班为籍口而婉拒了。我对着她眉角生春的 脸容,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如果在以前,她对我的提议还求之不得呢!

乘她睡着了,我假意到厕所小解,锁上门悄悄找着她今天穿过的内裤来检视 一番,不出我所料,在裤子的尖端有一滩黄白色的水迹,半乾不湿的黏在上面, 本来女人内裤上有些分泌液的秽迹亦很平常,嗅嗅就可分辩出来。我把内裤拿到 鼻子尖一嗅,脑袋顿时「轰」地一下,绝不希望嗅到的一股特殊气味冲进鼻孔, 凡是男人都很熟悉那种漂白水似的气味代表着甚么,我的心马上像被刀子剐了一 下一样,强大的醋意充满全身。

躺回床上,整夜都睡不着,脑袋里幻想着那跟我分享妻子的男人,到底是啥 模样,能比我对她更有吸引?脑海中浮现起一幅令人怒不可厥的画面:阿珍赤裸 裸地躺在床上,张开大腿,随着压在她身上男人的猛力抽插,而摆动款款腰肢在 不停迎送,当那男人把精液射入她阴道时,她畅快得叫床连连,骚得把出的淫水 将床单染得湿透……

再联想起夜里偶尔有一些神秘电话打来,但当我拿起「喂」了一声时,便鬼 鬼祟祟立即收线,我心里的怀疑更得到证实:她肯定在外面背着我偷汉!可那是 谁呢?我用甚么办法才能将这一对奸夫淫妇捉奸在床呢?

他们一定是通过电话互相联系的,但妻子用的是手提电话,要偷听实在不容 易。忽然想到,阿范在学校里是出名的无线电迷,有点小聪明,能将收音机改装 过后,可以跟另外的无线电发烧友互通讯息,是否亦可以用此方法,截听到妻子 手提电话的对话内容呢?

第二天一早,约了阿范喝早茶,我把心中的疑难向他倾诉,并向他求教破解 方法。他说:「以我目前的技术,绝无问题,事实上也经常无意中截听到许多手 提电话的交谈内容,但真要我监听你妻子的通话,不单道德上说不过去,而且连 她电话的波段也不知道,要从成千上万的波段中筛选出来,比大海捞针还难。这 样吧,老同学一场,就姑且帮一帮你,你想个方法,用她的手提电话打来给我, 我就可凭此测到这具电话的波段,但此事千万不可张扬出去。」

一连两天,我都躲在阿范的房中,跟他呆在那改装过的收音机旁,紧张地监 听着阿珍的每一个通话。很失望,这一天又快过去了,每段通话都正常过正常, 不是有关保险工作上的交往,便是姐妹间的闲聊,无甚新意,闷得就快睡着了。

就在刚想放弃的时候,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喂,阿珍呀!好惦念着你喔, 今晚老地方见。」那把男人的声线有点熟悉,但由于电波的干扰,夹杂着大量的 沙沙声,一下子认不出来,阿珍回答:「死鬼,是就早点喔,上次被你缠得太夜, 几乎让老公怀疑上了。」

阿范嘻嘻地对我说:「阿林,节哀顺变好了,早知阿珍这么容易上,益我总 好过便宜街外人喔,肥水不流别人田嘛!」我也没好气去回应他,是急得如热锅 上的蚂蚁:「阿范,你说,『老地方』,甚么是老地方?难道眼巴巴的就让绿帽 子往头上盖下来?快帮我想想办法吧!」阿范没正经地回答:「急甚么?看来也 不是第一趟了,今晚你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她在哪不就行了?」

真给他的嘻皮笑脸气坏,我说:「别说笑了,讲真的,是知道有啥用?我要 知道那男人是谁,最好能看到、听到现场的情况,就没得抵赖了。」阿范耸了耸 肩:「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你要装偷听器、偷窥镜,不如去问问包比。」对!怎 么从没想到呢! [ 本帖最后由 tim118 于 2011-6-10 00:5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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