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侠影》 - 第05回 仙剑暗潮


  玉京闹市,茶楼之内,一名女子正端坐在一角独自品茶,其雪肤朱颜,花容月貌,一头乌黑秀发盘了妇人髻,气质恬静清雅,却有股隐而不发的锐气,再加上身后背负的剑袋和腰间系着的宝剑,更让人不敢起亵渎之心。

  过了半响,一名负剑少年笑呵呵地跑了过来,说道:“姐姐,你怎么到这里喝茶了,咱们不是该去找姐夫的吗?”

  “剑鸣,你姐夫现在正在上朝,咱们迟些再过去吧。”

  那名年轻少妇正是魏雪芯,她玉手轻抬,捧起一杯香茗地送至嘴边,细细地抿了一口,姿态优雅轻柔,尽显大家闺秀之风韵。

  魏剑鸣哦了一声,乖乖地坐了下来,也学样有样地捧起茶杯喝茶,但他是一股脑地将茶水吞下。

  魏雪芯蹙眉道:“剑鸣,茶得先闻后品,而且品的时候需先喝小半口,茶水只需润湿舌尖便可,你这般狼吞虎咽简直是糟蹋茶叶。”

  魏剑鸣呵呵一笑,挠了挠后脑勺道:“娘亲也教过我这品茶之法,但这么细嚼慢咽的,实在不合我的胃口。我要学姐夫那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才不枉江湖儿女的身份。”

  魏雪芯啐道:“你姐夫哪有这么粗鲁,小孩子别胡说!”

  魏剑鸣道:“这是真的,姐夫当年在铁壁关的时候,那可是豪爽过人,不拘小节,现在回来当官了,才不像以前那样而已。”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魏雪芯可容不得别人说龙辉半点不好,正想教训弟弟几句,忽然感觉到背后剑袋内传来一阵震动。

  魏雪芯大感诧异,暗忖道:“我将诛仙剑带来京师就是想帮大哥一把,可是为何剑身会震动,莫非大哥在附近出现?”

  想到这里,立即施展剑心感应,却未发现龙辉的行踪。

  魏剑鸣见姐姐神情有异,便问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魏雪芯蹙眉道:“诛仙剑忽来的一阵躁动,就像当初将绝仙剑带回天剑谷一样……”

  说到这里,一个青衣人手抱木匣,急匆匆地从雅间里走出,登上茶楼外的一辆马车。

  魏雪芯立即抛下茶钱,暗中跟了过去。

  魏雪芯敛神屏气,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街道上走动,实际上剑心已经牢牢锁定了木匣。

  青衣人转身闪入一条巷子,魏雪芯见状加紧脚步朝巷子走去,谁料路上行人过多,使得她行动受阻,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钻过去,待来到巷子后却发现目标已经失去。

  沮丧之际,忽然听闻破风声传来,魏雪芯不及细想,玉指凝气,朝着身后回了一道剑气。

  锐剑迅猛无匹,却撞上了一团灼烈火热的气流,顿时消解无形,魏雪芯回首凝眸,只见背后站着一道嚣狂身影,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体内外透着一股霸道魔气,正是炽盖阳魔——端木罹戈。

  “魏丫头,速速把东西交出!”

  端木罹戈沉声喝道,“饶你不死!”

  魏雪芯奇道:“什么东西,真是莫名其妙!”

  端木罹戈性子暴躁,指着不远处的角落,不耐烦地道:“少装蒜,你刚刚从昊天教的孙子手上抢来的东西!”

  魏雪芯顺着他手指望去,却见那个青衣人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嘴唇紫绀,喉咙处有一明显的抓痕,显然是被人掐断气管而亡。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碰过此人!”

  魏雪芯冷哼一声说道,“更不知道你要什么东西!”

  端木罹戈道:“我跟了着孙子整整三天,一来到这儿就看到一具尸体和你这臭丫头,唯独不见那东西,你说这如何解释!”

  魏雪芯淡淡地道:“你且看看尸体的伤口,可是天剑谷的武功造成的?”

  端木罹戈依言望去,只见那道伤痕干脆利落,可以说是一击毙命,乃是相当犀利狠毒的爪功,并不像是天剑谷的武学。

  他虽是骁勇好战,但粗中有细,仔细推敲一番便看出端倪,跺脚骂道:“好个昊天教,为了摆脱追踪,竟牺牲弟子来让老子无中副车!”

  说罢狠狠瞪了一眼魏雪芯,掉头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魏雪芯望着由端木罹戈离去,心中狐疑万千:“此人死在这儿,唯独不见了那个木匣,莫非木匣才是端木罹戈要的东西。而且木匣不见后,诛仙剑就不再鸣动,看来木匣内的物品是与诛仙剑同出一辙……当初魔界为寻万魔原石而抢夺诛仙剑,姐姐也说过诛仙剑上边的花纹是一副地图,由此看来,木匣内定是装着四大仙剑之一!”

  事关重大,魏雪芯正想追赶,却是剑心一动,感到有些不同寻常,垂目思忖道:“昊天教把古剑抛出,背后似乎不简单,我若追上去势必会同端木罹戈发生冲突,那岂不是让别人得利!”

  于是魏雪芯决定按兵不动,立即回转天剑谷分舵,直接向母亲禀明事情始末。

  听了女儿的话后,于秀婷秀眉微蹙,负手身后,在屋子内来回踱步。

  过了片刻,她柔腰一拧,转过身来,望着女儿道:“雪芯,此事极不寻常,随我一同去龙府,跟龙辉仔细商量!”

  魏雪芯点了点头,随着母亲直奔龙府,看门的仆人看到夫人回来,立即笑脸相迎,并去禀报主子。

  不过片刻,龙辉急匆匆地迎了出来,笑道:“雪芯,你来了也不先给个口讯我,也好让我去接你呀!”

  魏雪芯笑道:“大哥,娘亲说你还得早朝,所以人家就没惊扰你!”

  龙辉握住她细腻小手,嗔怪道:“傻丫头,说什么傻话,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里便是你家,有什么惊扰不惊扰的,来,让大哥瞧瞧,你有没有变瘦!”

  说罢便伸手搂住她的腰身,想把她抱起来称称体重。

  魏雪芯芳心一甜,红着脸嗔道:“大哥,别这样,娘亲还在一旁呢。”

  龙辉恍然醒悟,干咳几声掩饰心中尴尬,说道:“谷主,是小婿失礼了……”于秀婷莞尔轻笑,露出珠玉般的贝齿道:“不必多礼,你跟雪芯久日未见,好好亲近一番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等办完正事后,你们小两口在卿卿我我,好么?”

  龙辉点头呵呵道:“谷主说的甚是,小婿受教了!”

  龙辉将她们接进大厅,命人捧上香茗,问道:“不知谷主此番进京所为何事?”

  于秀婷道:“前些日子我收到皇甫武吉的密函,请我进京共商讨伐昊天教的事宜,碰巧雪芯也想进京看你,所以我们娘俩就一起来了。”

  龙辉奇道:“皇甫武吉要对昊天教动手了?”

  于秀婷道:“除了我之外,儒道佛三教的高手也被他请来了,看来这皇帝老爷是要拔出昊天教这个钉子了!”

  龙辉低声道:“谷主已经答应出手了?”

  于秀婷道:“昊天教祸国殃民,也害死天剑谷的弟子,于公于私,我都要出手除害!”

  龙辉又问道:“听说三教高手也进京了?”

  于秀婷奇道:“没错,宗逸逍、净尘、璃楼菩萨这三大先天已经进入三教分舵落脚。”

  魏雪芯道:“大哥,我听姐姐说,你的元神医好了!”

  龙辉点点头道:“是呀,娘娘跟冰儿联手施针,再加上百气流魄和纳魂花之助,我已经好了!”

  于秀婷欣喜道:“你如今恢复过来,对我们都是个好消息!”

  魏雪芯缠着龙辉道:“大哥,快给我说说昨天疗伤的过程吧。”

  龙辉心头不禁一跳,昨日那种种香艳之事立即浮现脑海……与冰儿云雨之后,洛姐姐假装不知地从地道里出来,虽然面色如常,但媚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春意,呼吸吐纳间,高耸的酥胸可见颤巍巍波涛,显然方才一幕对她冲击极大。

  疗伤之时,洛姐姐亲自施针,而冰儿则在一旁协助,替他推拿头部的穴位,母女四双雪白莹嫩的玉手在眼前晃动,芬芳扑鼻,而且疗伤过程极为耗力,两女都累得香汗淋漓,在体热的熏蒸下,这对凤凰的香气更为浓郁,使得龙辉就像是坠入一片胭脂香海,端的是妙如天堂,恨不得元神天天受伤,也就天天能享受此番艳福。

  于秀婷淡淡地道:“雪芯,既然龙辉好了,就不要再纠结这过程了,咱们还是快些说正事吧!”

  魏雪芯吐了吐舌,便将方才的事说出,龙辉听后也是愁眉紧锁,心绪交集。

  于秀婷美目凝华,淡淡道:“龙辉,你可看出一些端倪?”

  龙辉点头道:“依照雪芯所言,木匣内很有可能收藏着四口仙剑之一,说不定就是当年从我家夺走的那口古剑。如今皇甫武吉号召各路高手进京,昊天教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抛出古剑,其心可诛也!”

  于秀婷道:“依我看来,出自魔界的沧释天定然知晓魔界地脉损毁之事,偏偏这四口古剑却暗藏万魔原石的地图,他是想来个一桃杀三士!抛出古剑,魔界为了修复地脉定然会全力抢夺,而我身为谷主绝不会坐视不理,天剑谷与魔界便会再度交战。”

  龙辉点头道:“再加上沧释天曾潜伏三教,只要他暗中推波助澜,十分有可能可让内乱未平的三教再次相互厮杀,如此一来,正道四大支柱皆无暇顾及帝都。”

  于秀婷道:“除此之外,煞域曾见识过绝仙剑的威力,说不定也会按耐不住,出手夺剑。”

  龙辉点头赞道:“恰当的时机,恰当的舍弃,便有换来最大利益的可能,沧释天果真枭雄也!”

  魏雪芯吐了吐嫩舌,说道:“幸好,我方才没继续追端木罹戈,若不然就真的中了昊天教的奸计了!”

  龙辉道:“雪芯,你可还记得那尸体上所遗留的伤痕吗?”

  魏雪芯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记得的。”

  龙辉道:“能模仿出来吗?”

  魏雪芯想了想,说道:“我试试看。”

  只见魏雪芯缓缓阖上双目,浓睫轻颤,剑心凝聚,脑海中立即浮现尸体的伤痕,随后气随意走,剑随气生,魏雪芯五指一张,五根纤细的手指同时射出五道剑气,嗖的一下在地面上划下五道深痕。

  爪痕毒辣,行招无度,龙辉定神一看,这分明就是当初重伤唐冉客的武功:“果然是昊天教的贼子!”

  于秀婷道:“既然如此,龙辉你还需小心应对,再拟下一个万全之策!”

  龙辉点头道:“小婿晓得。谷主不妨也在寒舍住下,也好让小婿一尽孝心。”小别胜新婚,魏雪芯既想同丈夫亲近,又舍不得母亲,也开口挽留道:“娘,你就留下吧。”

  于秀婷拗不过这小两口,同意下来。

  话说端木罹戈得知无中副车,险些白打冤枉仗,心里正憋了一口火,握紧拳头继续追赶昊天教高手,端木罹戈魔气翻涌,直投地底,瞬间沿途的花草树木都染上了魔气,他这招名为万灵生魔,此招蜕变自心魔大法。

  心魔大法主要是种心魔,再养心魔,使得人心中魔念增长,然后施术者即可控制修者,亦可以将心魔抽出,用来滋补自身,但心魔大法也仅仅针对有“心”者,也就是有意识与智慧,对于那些无心的活物是没有作用;但是万灵生魔讲究以气唤灵,将无心活物,如花草树木此类植物赋予心智,从而与其沟通或者控制。

  端木罹戈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是付诸实践却并不顺利,他也仅仅做到从花草中取得一些信息和资讯罢了,并不能做让花草树木生出心魔,再养心魔的程度。

  可是他这一打破前人束缚的想法,大受魔尊的称赞,如今更是从花草树木中摄取了一些零星的片段,推断出了昊天教高手遁走的路线。

  魔功玄妙之极,端木罹戈很快便找到了目标,猛提魔元,加快脚程追了上去,出了玉京十余里后,看见一道人影正背着木匣飞奔。

  端木罹戈怒喝一声:“兔崽子哪里走,给老子留下!”

  声如暴雷,气若烈焰,炽盖阳魔怒提元功,方圆之内火云盖顶,魔气缠身,将那人的去路给尽数封死。

  端木罹戈趁势出招,斗大拳头直取背心,那人不敢怠慢,立即回身抵挡,只看他五指屈曲,化作利爪状,直接对上魔者强拳。

  两招相对,内气迸射,各自称赞,难分胜负。

  端木罹戈收拳扎马,重组攻势,并同时评估对手虚实——那人相貌并无出众之处,唯独一双眼睛暗藏精光,显然是内家高手。

  “炽盖阳魔果然厉害,昊天教地戾拜候!”

  不但认出端木罹戈,还自报身份与门户,这地戾作风与昊天教其他人颇为不同。

  端木罹戈冷笑道:“原来是地狱宫主事,但若不交出你背后古剑,今日休想生离此地!”

  地戾哈哈道:“吾在地狱生,有什么没见过,区区死亡何足道哉!”

  “那本魔今日便踏平地狱!”

  端木罹戈魔元再提,翻掌凝气,一招劈落,火云盖顶,压地三尺,正是独门魔式——炎魔吞天。

  魔元炎气笼罩全身,地戾提气凝神,绝式初现,正是地狱幻象,万千杀劫——无间血河。

  骨肉汇血河,河水生万鬼,食肉喝血,欲杀魔者性命。

  然而端木罹戈骁勇善战,遇强愈强,怒喝一声,炎气顿化巨魔,只看那巨魔一个踏足,便将血河填平。

  解式之后,端木罹戈趁势还击,抡起拳头,干脆利索地直接砸在地戾小腹。

  然而却惊觉地戾小腹犹如棉花飞絮,拳力难以吐实,其实这是地戾的一门护身气功,名为残躯败絮,受到攻击的时候,身子便会轻柔飘逸,随敌而动,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卸减劲力,不让对手把真力吐实。

  飘絮身法,地戾卸去了阳魔八成拳力,剩下的两成便由自身根基消化,故而只痛不伤。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魔尊冷静沉着,端木罹戈也不逊多让,就算对手身怀奇招,但他仍能认清目标——取下木匣,于是脚步一侧,闪身欺到地戾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木匣。

  木匣被夺,地戾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虚晃几招便欲退走,倏然阴风席卷,锁住他后路。

  回头一望,只见一名男子横道拦路,此人作狱吏打扮,披散着头发,手持木牌,上写“日巡”二字。

  端木罹戈识得此人,叫道:“日游神,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男子便是厉帝手下十大阴帅之一,日游神。

  自从十殿阎王尽折于酆都,这十大阴帅便是煞域的最后精锐,十大阴帅嫡属厉帝,分别是鬼王、日游、夜游、无常、牛头、马面、豹尾、鸟嘴、鱼鳃、黄蜂,个个皆有不凡本事。

  日游神笑道:“炽盖阳魔来做什么,洒家便来做什么!”

  端木罹戈举着木匣冷笑道:“东西在这,但日游神你想拿可得花点功夫!”

  日游神嘿嘿一笑,化风抚掌,阴功提转,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让人顿感刺骨冰寒。

  端木罹戈只感面寒刺骨,眼睛被阴风吹得睁不开,一个疏忽,日游神已经探手扣住木匣,发力欲夺。

  端木罹戈虽失先机,但不乱方寸,魔元谨守,五指强若铁钩,牢牢扣住木匣,与日游神僵持起来。

  阴冥鬼力火拼至邪魔气,双方以木匣为引子,斗起内功,以根基决胜,然而却是魔者更胜一筹,沛然魔元逼得冥力节节败退,日游神头顶冒起袅袅白烟,正是内力大耗的征象。

  就在此时,地戾趁火打劫,亦伸手来抢木匣。

  小小一个木匣却引来三强争夺,但这木料那堪这三强内力,顿时化成碎片,只见一口锈迹斑斑的古剑从中掉出。

  端木罹戈瞧出此剑与诛仙剑同出一脉,事关万魔原石的下落,当下再提三分真气,引动极限功体,只看炎魔元功沛然而出,以一敌二不但不落下风,而且还强行震开地戾与日游神。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人影趁着端木罹戈旧气已尽,新气未生之际,忽然出手偷袭,撮指成刀,直刺魔者后心。

  内气虽损,但端木罹戈体术尚在,一个沉腰扎马,把身躯矮了下来,以肩头来替代后心要害,将损伤减到最小。

  那人下手极狠,把端木罹戈肩膀削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但端木罹戈连眉头都不皱,抬起脚跟,朝后踢去,把那偷袭者踢得跌滚在地。

  端木罹戈迅速策动魔元,疗伤止血,以古剑指着那个偷袭者嘲笑道:“夜游神不是只在晚上出现吗,你这厮大白天地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那夜游神生得小脸颊、红肩膀,面生恶煞,颇为骇人。

  夜游神被踢中气门,有话难说,只能哑口无言地任由端木罹戈嘲讽,而那边日游神也被魔元震岔了气脉,此刻只能暗暗调和内息。

  端木罹戈将古剑扛在肩膀,轻蔑地朝日夜游神瞥了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小鬼还没资格在老子面前摆谱,想抢此剑,叫你们十大阴帅之首鬼王过来取吧!”随后又对着地戾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地戾如你所愿,这口剑我便笑纳了!”

  如你所愿这四个字入耳,地戾顿时脸色一沉,端木罹戈也不再跟他絮言,化成一道赤色云雾速离而去。

  吃过晚饭,龙辉带着魏雪芯到后院散步,握着娇妻细嫩小手,心里一片平和。

  魏雪芯也旧未见夫君,此际与情郎把手游园,眉宇间不觉地弥漫着淡淡春意。

  树荫下摆着石桌与石椅,两人便坐下说些贴心话。

  龙辉伸手替魏雪芯理了理腮边秀发,只见那雪白的玉靥白里透红,粉嫩可人,心中更是爱怜,说道:“雪芯,这些日子你在天剑谷可好?”

  魏雪芯嗯了一声,点头道:“前段时间,人家随娘亲日夜习武练剑,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龙辉喜道:“雪芯快演练几招,让大哥瞧瞧你武艺进步如何?”

  魏雪芯俏脸微红,说道:“人家若使得不好,你千万不可笑人家。”

  龙辉笑道:“不笑不笑,为夫怎么舍得笑雪芯呢。”

  魏雪芯白了他一眼,便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以剑气削去枝叶,挽了朵剑花,俏立风中,丽色绝代,犹如天仙下凡。

  龙辉拍手笑道:“在小剑仙手上,枯木也能逢春!”

  “大哥你就是嘴巴甜!”

  魏雪芯嗔了他一眼,元气敛心神,玉步踏星斗,皓腕抖枯枝,顿时春风化玉露,剑光映玉颜,端的是美人如玉剑如虹。

  魏雪芯挽剑击风,纤腰一拧,莲足点地,恰似仙子起舞,美不胜收,然而美中带杀,聘婷飘渺间又有一丝阳刚美态。

  就在龙辉沉迷于着美妙剑舞之时,却见魏雪芯娇喝,剑锋一转,直刺龙辉而来。

  虽然只是一根枯枝,但在魏雪芯使用下,剑气吞吐,威力不俗,龙辉急忙跃起避开。

  “雪芯,你做什么!”

  魏雪芯笑道:“人家一人独舞忒没趣,大哥你就不来陪陪雪芯吗?”

  龙辉见她笑靥如花,胸口随之一热,想也没想就点头答应,随手拾起一根枯枝,与她对拆剑式。

  魏雪芯忽然剑划山河,正是一招红印山河剑无踪,虽然剑式澎湃,但龙辉却在万里山河之中瞧见朵朵春梅,繁花似锦。

  随即,魏雪芯剑气化界,四周景色一变,龙辉只见泰山耸立跟前,日出东方,映照云海。

  这分明就是雪芯将泰山日出融入剑意之中,使得当年两人初遇之景浮现跟前,龙辉顿时满腹柔情,丢下枯枝,伸手便将雪芯抱住。

  魏雪芯嘤咛一声,身子一软,枯枝木剑也脱手,倚在龙辉怀里,娇声道:“大哥,你可还记得当年咱们在泰山初遇的那一幕。”

  龙辉点了点头,嘴唇抵着她螓首,吮吸着清幽发香,说道:“怎会不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魏雪芯埋首在他怀里,腻声道:“大哥,雪芯想再去看一回日出。”

  龙辉臂弯紧了紧,箍住娇妻,柔声道:“雪芯,大哥答应你,一旦功成身退,便带你去泰山。”

  魏雪芯咯咯轻笑,欢快地朝后一跃,俏皮地道:“大哥,你偌大的一个宅子,怎么连个护院也没有,就不怕贼人惦记吗!”

  龙辉朗声笑道:“大哥穷得叮当响,没什么好偷的,只是唯独家中有几多鲜花,就怕采花贼!”

  魏雪芯啐道:“大哥你就是天下第一采花贼,有那个不开眼的敢在你面前献丑!”

  “乖娘子,你说对了,我这第一采花贼今夜便要采了你这朵九天仙子榜的花魁!”

  龙辉哈哈一笑,展开双臂朝魏雪芯扑去。

  魏雪芯吓了一跳,急忙跳开,但龙辉那肯善罢甘休,脚踏游龙步,便追了过去。

  魏雪芯本无心躲闪,象征着逃了几下就含羞带媚地让他抱住,娇嗔道:“大哥就知道欺负人。”

  龙辉探首欲要吻她,魏雪芯却不肯依,但龙辉在她粉颈处又吻又亲,逗得魏雪芯浑身酥痒,娇靥生霞。

  就在两人情浓意密之时,不远处的竹林内闪过一丝精光。

  龙府后院内长有一片竹林,虽是深秋,但竹色却仍是翠绿欲滴,这些竹子其实是玉无痕以盘龙圣脉之奇术种植的,四季皆可保持翠绿光泽,绝无枯萎之象。

  然而翠绿色泽之中,却有道更为晶莹的翠艳,只见于秀婷站在其中,上着水绿青湖收腰襦衫,将一抹柔腰绷得紧凑,虽不像魏雪芯那般纤细楚腰,但却充满着成熟妇人的丰腴,再加上她常年习武练剑,腰身毫无赘肉,反而显得结实丰弹,润滑曲线顺着玉色腰带而下,翡翠素云裙隐约可见两条修长丰盈玉腿的轮廓,腴腰之上便是一抹凸显如云的玉峰圆弧,将领口撑得几欲裂开。

  原本于秀婷吃过晚饭也到后院散步,恰好撞见女儿跟女婿切磋剑术,于是便停下来观看,谁料雪芯这丫头忒不更事,还没用几招就打情骂俏起来,真是白教她武功了!于秀婷暗自笑骂。

  两人嬉闹了一阵子,魏雪芯才回过神,玉手勉力推开龙辉的索吻,娇喘吁吁地道:“好了,好了,大哥莫要闹了,先让雪芯替你布下个剑阵护院吧!”

  龙辉见她说得郑重,便松开双臂。

  魏雪芯手捏剑诀,凝练剑心,玉指点地,将青莲剑歌化入八方,院子四周方圆顿时被一股剑意所笼罩。

  于秀婷看得不住点头,暗自欣慰:“雪芯这孩子自从悟出剑心通神后,功力是一日千里,剑随意动,把剑意剑气都融入院子内的一花一草中,这个阵法对外攻击有青莲剑歌,布局运转又暗含九宫剑诀,枢纽核心又似天心剑势,就算是我也得借着根基的差距,强行破阵,但要以剑招一一拆解也未必能破……看来假以时日,雪芯的成就定不在无缺之下。”

  魏雪芯拍手道:“好了,剑阵布全,以后就算是先天高手,也休想无声无息地通过此阵。”

  龙辉道:“如此说来,有此阵护持,那我就可以提前发现潜进来的敌人。”

  魏雪芯点头道:“不错,就算他们能够躲开外围的剑意,进了院子也得被四周的花草树木所束缚,这个束缚虽然不足以伤害那些真正的高手,但也可以提前让大哥得知。”

  龙辉眼珠一转,笑道:“也就说,没人可以靠近龙府了!”

  魏雪芯道:“是这么个道理……大哥,你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身子再度被龙辉抱住,魏雪芯羞得满脸通红。

  龙辉搂着雪芯细巧的柳腰,胸口贴着那对丰腴结实的玉乳,张口便寻美人朱唇。

  魏雪芯被他一口叼住樱唇,动弹不得,三寸香丁瞬间失守,被男儿湿润的舌头卷吸纠缠,吻得心湖澎湃,娇羞难耐。

  “雪芯,大哥想要你,给我好么!”

  龙辉手掌顺着娇妻腰身滑落,摸着紧凑圆润的肉臀,手指更是戳入裙布之内,在股沟间来回滑动。

  魏雪芯红着脸,喘息道:“不要……大哥,会给人看见的。”

  龙辉道:“剑阵都布下了,还有谁能进来,雪芯难道你对自己的剑阵没信心?”

  魏雪芯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

  “既然如此,那还怕什么!”

  多日不见,龙辉对这温婉端雅的小妮子极为期盼,当下也不多说,伸手入怀,将她衣襟扯开,拔至肩下,紫纱缎子做成的抹胸,但这个抹胸与寻常的不同,甚是细小紧凑,仅仅裹住胸乳的一半,而且是环绕再双峰中央,挡住两粒乳珠而已,白白滑滑的肉丘被细细的紫纱缎子箍住,上露两弧饱满的凸浮,下挤溢肥美的酥团。

  魏雪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就此挖个地洞钻进去,龙辉笑道:“雪芯,你可不老实。嘴巴上说不要,可里边却穿了一件这么风骚的亵衣,冰儿都没你这般淫媚哦。”

  魏雪芯急得眼泪都快点出来了,咬唇反驳道:“不,不是的……这衣服是姐姐昨天给我的。”

  龙辉伸手握住一颗饱满的奶子,边揉边问道:“你昨天见过冰儿?快如实招来,那小骚货跟你说了些什么!”

  魏雪芯只觉得乳珠正不断勃发耸立,将紫纱酥胸顶出了两点凸起,硬硬地在龙辉掌心颤抖。

  情迷意乱之下,魏雪芯竟把事情如实招供:“姐姐说,我要是穿上这衣服,大哥定会高兴万分……”

  冰儿真是贴心好娇妻,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龙辉呵呵笑道:“冰儿真是善解人意,这衣服她是去哪买的?”

  魏雪芯闭着眼睛喘息道:“不是买的……是姐姐自己裁剪的……大哥,快住手,好不好……要是有人进来就糟了!”

  见惯了冰儿那热情淫媚,对于雪芯这般羞答答,欲迎还拒的摸样,倒是叫龙辉情火更胜,那容这小妮子脱身,手指一伸,恰好勾住紫纱绸子,随即向下一拉,丰腴雪白的酥乳弹跃出来,滑似凝脂嫩若酥酪。

  魏雪芯的双乳在丰腴圆润上略输楚婉冰半筹,但却有着白翎羽挺翘结实的特性,乳尖上翘,与白翎羽的桃子奶颇为相似,仔细观看,却又有不同,魏雪芯在胸腋处的乳肉较少,但顺势而下,曲线缓缓增大,两团乳肉就像泪滴一般,上窄下大,又似垂吊在胸口的两只大白雪梨。

  看着一双蜜峰顶端镶着玛瑙艳梅,龙辉低首便吃,嘴唇叼住其中一粒乳珠,放在嘴里来回舔动,乳粒肉蔻被男儿温热的口水和气息熏蒸,渐渐勃发坚挺,像是两颗小石子般轮流进入龙辉口中。

  魏雪芯起先还不断推搡龙辉,但到了后边,已然变得半推半就,藕臂缠着了龙辉的后脑,恨不得让男儿永远埋首于自己胸乳内,把那幽甜的乳香完全渗入龙辉肌肤内。

  随即龙辉忽然伸出一指,挤开臀肉,戳在嫩菊之中,魏雪芯顿时娇呼一声,身子朝后仰起,梨乳顿时荡起一阵波涛。

  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眼见这荒淫一幕,于秀婷俏脸晕红,气得浑身发抖,酥胸上下起伏,那翠绿的上杉也掩盖不住峰峦傲乳,颤巍巍的暗涛似乎不再她女儿那雪崩般的乳浪之下。

  她是进退两难,若是向前走便会与这对野鸳鸯撞个正着,但若是后退,便是雪芯布下的剑阵,到时候同样会触发剑阵惊动两人,只能盼着龙辉这荒淫小子快些放过雪芯,或者回房亲热。

  谁料,龙辉似乎打定主意要在这后院内吞吃雪芯这颗迷人果实,只看他口含雪梨美乳,手抚玉臀肥股,几根手指轮流挤入雪芯的臀沟,时而侵扰菊蕾,时而撩拨桃花,把魏雪芯逼得媚眼如丝,香汗淋漓。

  忽然,于秀婷看见女儿仰头长吸了一口气,仿佛受伤的天鹅仰首哀啼,之后身子一阵紧绷抽搐,双膝一软便瘫坐在地,双手扶着龙辉膝盖不住喘息。

  只看龙辉手指处沾满了浆液,既有荔汁的清甜,又有牛乳的粘稠。

  看见此景,于秀婷芳心不禁一颤,她是过来人何曾不知道女儿的状况,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的分泌竟是如此充沛,便是隔着裙裤能将龙辉手指打湿。

  这时龙辉缓缓解开腰带,于秀婷暗呸一声,急忙阖上双目,不去瞧那仇东西。

  “雪芯,快亲亲大哥的宝贝!”

  “不亲,羞死人了。”

  “就一口,就亲一口,乖雪芯。”

  “好吧。”

  眼虽不见,但耳朵却依旧充斥着小两口的调情密语,于秀婷暗自起疑,思忖道:“臭小子有什么宝贝,还要让雪芯亲吻……就看一眼,就一眼。”

  忍不住将眼睛撑开一道细缝,竟看见魏雪芯正瘫坐在地上,仰首张唇,含着一根粗长硕大的丑物,肥头大耳,粗若儿臂,棒首紫红,棒身遍布青筋。

  于秀婷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她生性端庄高雅,就算嫁做人妇时与丈夫亲热,让夫君亲吻一下酥胸玉乳已是极限,就算是男下女上的骑乘位也未曾尝试,平日行房也不过以传统体位罢了,至于天界迷阵时的幻象也不过是魏少宗心魔所化。

  如今魏雪芯这开口含箫的淫靡浪技,对她来说无异于天崩地裂,谨守的剑心竟出了一丝缝隙。

  其实当初龙辉受伤后的多重双修,于秀婷也是知晓的,但她性子使然,故而远远避开山洞,来个眼不见,耳不听,可是如今不但亲耳所闻,还亲眼所见,才知这世上还有这般荒唐淫邪之事。

  魏雪芯含吸片刻后,觉得嘴巴酸痛便吐出龙根,只见上边被香涎浸润,荧光水润,紫红的龟首显得更为狰狞,于秀婷脖子已是酡红一片,身子烘热难受,暗自惊愕:“怎么生得这个样子……雪芯跟了他岂不是活受罪。”

  想想女儿那娇弱的身子,在此等巨物之下还不哭天喊地。

  那边龙辉将魏雪芯抱了起来,便要解其衣裙,于秀婷嗓子一涩,心中暗自叫骂道:“臭小子,快住手,不许脱雪芯衣服……”

  但话语每每到了喉咙就被一股热气给挡了回去,只是在心窝回荡,逼出了一身薄薄的香汗。

  魏雪芯已经被龙辉逗得浑身酸软,两只小手只能不断挣扎,但却无力阻挠龙辉的魔掌,片刻之后便已是一丝不挂,玉乳丰臀,柳腰粉腿尽显眼前,望着女儿那犹如雪雕玉砌胴体,于秀婷心里又惊又喜——惊者,女儿竟然被这小子欺负至此也不反抗;喜者,女儿越发美丽,自己这些年的辛苦总算无白费。

  “大哥……轻点!”

  魏雪芯娇吟一声,身子已经被龙辉抱了起来,玉臀被男儿用手捧住,两人摆了个面对面的坐位,女儿则在龙辉的协助下将玉胯对准了龙根,缓缓沉坐下去,两瓣蛤脂花唇被火热的龙根灼烫,立即敏感地分开,纳客入洞,扫门迎龙。

  龙辉也不急色,左手轻抚玉臀,微一用力,让魏雪芯肉壶紧贴巨物,只觉幽壑处芳草尽湿,显已情动,股沟间春水涌动,把那巨物根润滑地好生舒服。

  龙辉左手抓揉玉臀各处,入手时臀肉滑如绢绸,又弹性十足,右手时而抚摸玉背,时而撩抚菊花,惹得魏雪芯颤抖连连,一双梨乳雪奶贴紧男人胸膛,羞得哪敢抬头。

  龙辉只觉那对丰奶随着雪芯娇躯的颤抖不断挤压自己胸膛,乳尖坚硬如石,顶触胸肌,只感阵阵麻痒,好不舒服,当下虎吼一声,保持着肉棒入穴的姿势,猛地捧起魏雪芯的双臀站了起来。

  这回于秀婷看得真切,那粗硕巨棒便这样地在女儿体内出没,放肆地撞击水草丰盛的肉洞,魏雪芯的蜜穴随着重力吞吐着自己的肉棒,汁水汨汨而流,染湿了两人的下体,尤其是臀缝处那朵菊蕾,在淫水的莹润下更为艳丽,一开一阖。

  “大哥……啊……亲我,快亲亲雪芯!”

  双唇贴在了一起,雪芯的香舌调皮地伸进男人的口腔,撩了几下男人的舌头,又缩回自己的口中,来回几次。

  龙辉被逗得心痒难耐,把肉棒狠狠一顶,雪芯舒服得张开小嘴,男人顺势就把三寸香丁含住。

  “死丫头,从哪儿学来这勾人的本事?”

  “咯咯,姐姐教的,大哥觉得好玩吗?”

  于秀婷柳眉一扬,暗骂道:“我道雪芯怎会这般不知羞耻,原来都是冰儿教的,这小骚蹄子忒不要脸,自己坏也就算了,还带坏我家雪芯。”

  就在这时,忽然看见龙辉正抱着魏雪芯朝竹林走来。

  难道他们发现我了?于秀婷吓得急忙朝林子深处退去,寻思不惊动他们而能脱身的法子,但连着拟了几个法子都不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辉抱着魏雪芯,一耸一耸地抽插,缓缓朝竹林走来。

  完了,完了,我该如何是好!龙辉捧着魏雪芯的丰臀哑然止步,停在了竹林外,幸好此刻正值黑夜,再加上两人情浓意密,并未察觉林子内有人在窥视。

  龙辉雄躯绷紧,忽然松开一只手,魏雪芯顿时失去平衡,她情急之下急忙双腿缠住腰肢,双手抱住脖子,将下巴紧紧地抵在龙辉肩窝,就像只雪润润的小树熊,倒挂在男儿结实的身躯上,丰润的翘臀不自主地耸动,借着体重的缘故不住吞吐龙根,雪白的身子沁出了一层香汗,随着娇躯的颤抖洒落地上,丰沛的黑绒芳草也被汗水和花浆打湿,将股沟濡得一片湿润。

  倏然,龙辉坏坏一笑,伸手折下一根翠绿的竹枝,用巧劲将竹刺剥去,使竹枝变得光滑笔直。

  于秀婷看得奇怪,也不知这小淫棍要作何打算,却见龙辉左手轻轻掰开魏雪芯紧凑的股肉,右手持着竹枝缓缓探入臀缝,借着淫液浪汁的润滑,排开菊肉,挤入洞中。

  魏雪芯全身一阵紧绷,雪肤泛起可爱的鸡皮疙瘩,四肢本能地紧紧箍住龙辉身子,不堪淫辱的娇躯不时地哆嗦。

  “连这个地方也不放过……混小子真是可恶!”

  于秀婷瞧得面红耳赤,心中嗔骂不已。

  “大哥,你好坏……又,又玩雪芯后边……”

  魏雪芯被夹棍抽插,美得魂飞魄散,花穴大开,汁水越流越多,从花腔内涌出,由两瓣蛤唇流到股沟菊蕾,又在竹枝处汇聚成溪流,顺着竹枝流淌而下,滴落在地。

  又?于秀婷顿时大吃一惊,难不成雪芯不是初尝此道……自嫁人后这妮子究竟经历了何种房中之乐,这些奇巧淫技自己这三十六年来是闻所未闻。

  “呜呜……嗯嗯!”

  魏雪芯原本就是花穴短浅,体质敏感,那堪龙辉这般淫玩,不消片刻便高潮泄身,于此同时靡仙音也脱口而出,引得龙辉阳元喷射,狠狠灌入美人体内。

  靡靡仙音钻入耳中,于秀婷只感身子越发燥热,脑海中泛起丝丝旖旎念想——若是自己与女儿换身异位,那又是何等光景?她想像自己也这般挂在男人身上,白晰的粉腿不住发抖,全身心地沉醉其中,酥嫩蛤珠在肉棍的抽动下剧烈充血,后庭菊蕾初尝恩宠,菊肉紧缩着半截竹枝,就像是长了一根翠绿的尾巴,花浆蜜液缓缓自蜜缝中沁出,濡湿了微颤的雪臀肥股,打湿了后菊竹枝……于秀婷急忙甩了甩脸颊,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心中绮念,谁料抬眼望去,却见那根含在女儿臀缝间的竹枝不住地滴水,稀稀落落的荔水合着粘稠乳白的浆液滴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汇聚成一小窝的水迹,又似打翻了的热粥。

  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神再度凌乱,于秀婷不禁又羞又恼,玉色丝绸长裙内的两条粉腿不由紧并起来,微微厮磨,腿根处温腻暗涌,一小注花浆露出蛤嘴,沿着会阴肛菊滑入股沟,顺着滑嫩的腿肉流到下,濡湿了踝上的雪白罗袜。

  总该结束了吧?于秀婷抹了抹腮边的温汗,心里暗暗喘气。

  “雪芯,快转过身去!”

  谁料龙辉意犹未尽,龙枪再度怒发,咕噜一声从魏雪芯花穴内抽离,带出一注的花浆阳精。

  魏雪芯横了他一眼,羞红着俏脸任由他将自己转了个身,将玉臀背对着他。

  龙辉扶着魏雪芯的玉臀,调整了一下龙枪的角度,身子向前一压,再度枪挑小剑仙。

  这姿势就犹如交配的母犬一般,何其淫媚浪荡,于秀婷顿时羞媚难遏,胸中烈火不住翻涌。

  忽然,只见魏雪芯咬唇低喘道:“大哥,痛……轻些!”

  此时魏雪芯似乎不堪疼痛,双手急忙扶住一根竹子,勉力支撑娇躯不倒。

  刚才美得天翻地覆,怎么会痛呢?于秀婷暗自讶异,但看女儿那小脸煞白,额头沁汗,银牙紧咬的模样又不似伪装,便缓缓挪了个位置,侧开一个角度,想瞧得更仔细些。

  于秀婷看得清楚,只见龙辉的巨阳正在女儿的翘臀间出没,但却一点异常之处,龙辉每次抽插的位置有点偏上,不像是雪芯的小穴。

  仔细盯着两人交合之处辨别许久,再加上方才龙辉使用竹枝的手法,于秀婷顿时明白过来,那儿分明就是女儿的臀眼。

  “啊……”

  于秀婷惊得险些开口娇呼,但她还是快一步用手捂住嘴唇,将声音憋了回去。

  再看那根巨龙在雪芯那娇嫩的肛菊来回耸动,红润的肠壁被抽出来又挤进去,于秀婷不由得绷紧臀肉,另一只手有些害怕地捂住后臀,似乎身后就有这么一根粗物正对着自己虎视眈眈。

  “雪芯,还痛吗?那大哥轻点好不好?”

  背后的龙辉贴着雪芯的身子,一手抓住她那雪白的豪乳揉捏,一手抚摸着她光滑细嫩的腹部,在耳边柔声问道。

  魏雪芯嘤咛一声,摇头道:“大哥,我没事了,你可以用些力气了。”

  龙辉闻得美人鼓励,当下钳住雪芯细腰,加速抽动,撞得魏雪芯前后摇摆,胸口的一双水滴状的巨硕雪乳来回晃动,好不美丽。

  “大哥……好涨啊……快到了!”

  菊蕾肛肠的饱胀感让魏雪芯再度娇吟,高潮迭起,双手不由自主地朝前伸去,紧紧抱住一颗竹子,丰满的上身倚在竹子上,双乳恰好将竹竿夹住,而身后的龙辉不住地撞击着美臀,雪白的股肉就像是凉粉软膏般抖动,而魏雪芯身子也被撞得不住挤压竹子,整根竹子也随着摇晃,竹叶发出嗖嗖响声,就像是有风吹过引得竹叶摇晃。

  望着女儿艳媚酡红的俏脸,于秀婷不禁十分好奇……这个地方也会舒服?想到这里,捂住后臀的玉手下意识有了动作,玉指缓缓伸出,小心翼翼地扣入臀缝,朝着股间深处探去。

  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过紧张,还是臀肉过于丰美紧凑,手指久久都不能触及深谷幽穴,倏然,一阵秋风吹过,被花浆沾湿的腿股顿时一凉,于秀婷不禁回过神来,立即止住了这荒唐动作。

  于秀婷暗骂自己一声无耻,急忙紧闭双目以,平复剑心,摒弃杂念……也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恢复平静,于秀婷先试着睁开一道眼缝,似乎怕是见到那淫靡不堪的景象也能及时阖眼……呼,于秀婷长出了一口浊气,这两个小冤家总算离开了,她举步若离,忽然胯下传来一股刺痛,使得腴润有致的身子忽然打了个冷战,浑圆如梨的雪臀不由得紧绷起来。

  这是……于秀婷脸颊嗖的一下就红了,原来她出水极多,将耻毛与汗巾全都黏在一块儿,尤其她天生耻毛茂盛,被风吹拂乾涸后,稍稍一动,便会扯得生痛。

  于秀婷长出了一口气,眼睛在四方扫了一眼,确定没人后,便将手探到裙下,隔着衣布慢慢地将黏在一起的耻毛和汗巾分开。

  废了好一会的力气,忍着羞愧的刺痛,美妇总算完工,却也累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摇了摇螓首,于秀婷急忙回到屋里,换去一身衣服,躲到床上阖目休息,但耳边似乎总响起女儿那娇滴滴的喘息声,使得她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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